想要徹底改變這種狀況,有一個最直接又最有效的辦法:只談工作,不講其他!我劉弘毅不是壯安人,我在壯安沒有任何親戚朋友、故交舊部需要照顧。自然也就不需要顧忌你們本地人的任何關系網。你們那些小算盤,都給我老老實實收起來,認認真真干好本職工作。否則,就別怪我劉弘毅不客氣,隨時給你挪位置。把你的實權崗位給撤掉,我看你還怎么拉關系!座談會開著開著,幾乎搜友干部都忘了,省委第一書記和市委第一書記,正在趕來。直到一位縣委辦的年輕干事跑進小禮堂,氣喘吁吁地給劉弘毅匯報說,邰書記和方書記已經快要到了,劉弘毅這才將座談會停下來,率領著大伙兒前往縣委大院門口列隊迎候。一百多號人,亂哄哄的鬧了片刻,才排好隊列。不久后,幾臺大小吉普車就簇擁著兩臺明珠牌小轎車,來到了縣委大院門前。劉弘毅疾步上前,拉開第一臺明珠牌小轎車的車門,滿頭白發的邰正陽和兩鬢斑白的方自牧,先后下車。從其他小車上,下來一堆穿制服的公安干警,其中赫然就有省公安廳的廳長。“邰書記,方書記……”兩位大佬的臉色都極其嚴肅,只微微點頭。方自牧打量了劉弘毅幾眼,目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詫異之色。說起來也是好笑,壯安縣新任的縣委書記,他這個市委第一書記,此前竟然沒見過面。邰正陽在這件事情上,“霸道”了一回。方自牧心里估摸著也是有些意見的,只是不會表達出來。“怎么這么多人?”邰正陽掃了一眼縣委大院門口密密麻麻的一百多干部,雙眉蹙起,有些不悅地問道。劉弘毅解釋道:“邰書記,昨天召開的干部大會,我沒有讓同志們回去,今天繼續開會。主要是了解全縣的基本情況。”邰正陽臉色緩和了些許。“你讓他們先散了吧,我先了解案子的情況。”“是。”“邰書記,方書記,這邊請!”很快,就把省市領導請到了縣委會議室。和本案相關的一些人員,也立即被叫了過來。包括已經被撤職的儂國昌,已經被采取紀律措施的韋應秋,韋明義以及公檢法三家的幾位涉案干部。得知邰正陽和方自牧要來,這些人自然都被叫過來在縣委大院這邊等著的了。“韋應紅呢?”邰正陽眼神一掃,并未見到自己的警衛參謀,當即問道。“報告,韋應紅同志親自帶隊,去青橋區抓捕主犯韋明華去了。”“什么情況?”邰正陽雙眉猛地揚起。“那個韋明華,他跑了?”昨天劉弘毅向他匯報的時候,還并不知道韋明華已經保外就醫。今天一早,邰正陽就從寧州出發了,現在又沒有手機,自然也沒辦法在趕路的過程中給他補充匯報。于是劉弘毅又把韋明華保外就醫的情況匯報了一下。“豈有此理!”邰正陽再次勃然大怒。“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搞的?”“他們眼里,還有沒有組織紀律?還有沒有法律法規?”“啊?”“竟然就敢這樣把真正的主犯給放了?”“簡直是無法無天!”“袁宏杰,你這個縣委書記怎么當的?”“縣里發生這么惡劣的情況,你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你是眼睛看不見了還是耳朵聽不見了?”“省委市委在壯安放個泥菩薩,也比你強!”袁宏杰已經嚇得膽戰心驚,只能趕緊站起來,一邊抹汗一邊給省委一把手做深刻檢討。估摸著自己那頂還沒有正式戴到頭上的省交通廳副廳長的烏紗帽,應該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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