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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喉頭又堵滿了黏糊糊的膏狀物。

    我奮力將它吐出,呼吸稍微順暢了些。我吐出的東西落在眼前的筆記本電腦上,我聽到了它落在筆記本電腦上的聲音。我的心活動了一下,如果能把電腦打開,我就可以看到電腦桌面上小壞可愛的照片,可以聽到電腦里的音樂,那樣或者可以給我帶來短暫的慰藉,我卻無能為力。

    音樂可以安撫靈魂。

    我想起了幾年前,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恩雅的唱碟。從那時起,我就迷上了她穿透時空的歌聲和神秘的愛爾蘭音樂。我經常在寫作的時候聽恩雅,靈感的潮水就會一遍一遍漫上我的腦際。我特別感激那個朋友,她讓我在這個無望的黑夜里想起了恩雅,音樂在黑暗中響起,它無處不在,滲透進我即將消亡的肉體和絕望的廢墟。

    我在音樂中想起了朋友們,那些在我生命歷程中給過我幫助和愛的朋友們。他們讓我感動。

    我一直覺得朋友和親人一樣珍貴。

    盡管這個世界很多人把朋友當作利用的工具。

    我有很多的朋友,三教九流,滲透在世界的每個角落,他們的存在,讓我溫暖和安全。如果沒有他們,我的生命會黯淡很多。

    我很少能夠像今夜這樣有那么充足的時間來想念他們。

    …………

    李洪洋,這個名字和我的20多年軍旅生活聯系在一起。多年前,他還是《空軍報》的副刊編輯,我當兵后的第一篇散文《孤樹》就是經由他的手發表出來的。那一年,我因為我們連隊的指導員劉昌輝轉業中發生的不公待遇的問題,和團領導吵鬧,受到處理。聽說此事后,從未謀面的他特地從北京趕到了陜西,做通了團領導的工作,給了我一個機會,當時團保衛部門準備送我去勞教。后來,我們就成了好兄弟,20多年的時光沒有沖淡過我們的感情。女兒李小壞出生后,他高興極了,爭著要當她的干爹……

    馬弘,我不知道你真的是不是比我大,一直讓我叫你姐姐,可為了那一件毛衣,我認了。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給我織毛衣的女人。那時我們多么年輕呀,同坐一趟火車去西北當兵,又在同一個軍,只不過你在軍部,我們在基層連隊。在電話里聽到你的聲音,那激動的心情是無以言表的。當收到你給我織的毛衣時,我怎么也舍不得穿,我想你用了多少業余時間,一針一針挑出來的呀……

    鄭**,不對,這是你過去的名字,現在改名叫鄭濤了。你和李榮榮、李文榜、瞎木榮、馬合佬、李柏元他們都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記得那一年我的腿骨跌斷了,無法走路去上學,是你們每天都來到我家里,輪流背著我去學校。時間過去那么久了,那情景還歷歷在目……

    丘有濱,我很后悔在我當兵后第一次回鄉探親的時候,當著北村的面把你說得痛哭流涕,其實我理解你,我知道人的品性是與生俱來的,我不能改變你的生活正如你不能改變我的生活。在很久以前的高中時代,我們度過了很臭味相投的一段時光,你總是那么才華橫溢,滔滔不絕地講著你對人生的理解。你把幾大本寫著你少年時期苦難歷程的日記本送給了我,它曾經有一段時間滋潤了我落寞的靈魂。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優秀的詩人,你憂郁和懦弱的性格決定了你的一切,你如今在閩西的那個小山城里過著悠閑的日子,不知道還寫不寫詩。我想對你說的是,如果我還能活下去,當我看到你被人欺負的時候,我還會像少年時代那樣義無反顧地沖上去和欺負你的人搏斗。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寫一首詩給我,對著如血的殘陽大聲地朗誦,我相信我能夠聽到……

    明麗,你還在解放軍文藝出版社當美編嗎?想來我們很久很久沒有聯系了呀,那時我到《昆侖》雜志幫助工作,經常晚上到你的暗房里幫你洗照片。那時我是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我只知道你對我好,經常請我吃飯。其實那時編輯部的人對我都很好,海波、程步濤、李曉樺、張俊南……他們都是我難忘的人。記得我離開出版社的那天,下著大雪,是你把我送到北京火車站,我走進站臺時,回頭張望了一下,發現你還在檢票口站著,滿臉的微笑……

    葆國,那個春節是我此生最愉快的一個春節,我和娉到你家過年,你把你家的大床讓我們住,你們夫妻卻和小女兒一起擠在小床上睡,那種情誼至死難忘呀!多么想和你一起再去看土樓,再聽你講土樓的傳奇故事……

    程永新,在誰也不出我的恐怖小說的時候,你一口氣出了我的《血鈔票》和《尖叫》兩本書,讓我渡過了難關。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我的大哥,在上海這個中國最現實的城市,我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中,你總是給我鼓勵。在這個黑夜里,我想你給我送一杯酒,溫暖我無望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