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鴻銘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他將張孝波的遺體從車內(nèi)拉了出來,然后給了黃包車夫五塊大洋,讓車夫幫忙一起將張孝波的遺體抬上了黃包車,并將張孝波的遺體運往郊外的亂墳崗內(nèi)掩埋了。
譚鴻銘在張孝波的墳前立了塊墓碑,上書賢弟張孝波之墓
譚鴻銘在張孝波的墓前鞠了三個躬,然后離開了亂墳崗,他隨即讓車夫把他拉到濟康醫(yī)院。
譚鴻銘匆匆來到急診室內(nèi),詢問醫(yī)生“大夫,你有沒有見著剛才送來的一個車禍中受傷的人?”
“你是他的什么人?”大夫打量著譚鴻銘。
“我是那人的大哥。”
“哦,這人的傷不是很重,稍微包扎了一下就被送他來的那個軍官帶走了。”
“帶到哪兒去了?”譚鴻銘追問道。
“我聽那位軍官對下屬說是把他帶到淞滬警備司令部去。”
譚鴻銘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了,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稍稍定了定神之后,踉踉蹌蹌地離開了濟康醫(yī)院。
尹修文的本意并非要置康鈞儒于死地,他只是想讓康鈞儒住幾天醫(yī)院,以便他能有機會去宏利商行搜尋那些賬本。
他當時吩咐手下去把道奇車的剎車破壞一下,讓道奇車發(fā)生側(cè)翻,從而讓康鈞儒受傷住院,這樣他就有機會下手了,他的目標只是賬本,而并非是康鈞儒,對尹修文而言,康鈞儒是個難得的商業(yè)奇才,畢竟這么多年來,一直是康鈞儒為大家進行資本運作,而且收益頗豐,只不過這次被金翊軒騙了,才會血本無歸,說到底,這只是康鈞儒識人不明罷了,而并非是康鈞儒的投資眼光或是是非立場有問題,他只是擔心萬一康鈞儒被唐崇信威脅之后,為了自保,而把那些賬本公之于眾,給他和其他那些大佬帶來不利。只要賬本到手了,今后還是要倚仗康鈞儒為他們打理錢財。
可事情并非朝著他打的如意算盤方向進行,尹修文沒想到居然發(fā)生了這么重大的交通事故,張孝波命喪當場,而康鈞儒生死難料,而此時尹修文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從康鈞儒身上搜到鑰匙之后便前往宏利商行。
尹修文到了宏利商行之后,用從康鈞儒身上搜到的鑰匙打開了房門,里面一股焦糊味撲鼻而來,尹修文進去一看,見客廳里放著一只火盆,里面有一些紙張的灰燼,尹修文瞥了一眼,不禁產(chǎn)生了疑問,康鈞儒想要焚毀什么呢?
尹修文來不及細想,他的首要目的是拿到那些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賬本,于是,他朝客廳里的辦公桌走去,拉開抽屜,仔細地翻找著,可是把抽屜里的東西翻了個遍也沒發(fā)現(xiàn),他又去那些文件柜里尋找,可也是一無所獲。他還不死心,又去了樓上康鈞儒和張孝波的兩間臥室進行查找,但還是空手而歸,尹修文上上下下地翻找了半天,始終沒有找到他所要尋找的那些賬本。
尹修文轉(zhuǎn)念一想,那些賬本是如此重要的東西,被康鈞儒視為護身符,那么他很可能沒有把這些賬本藏在宏利商行,而是把這些賬本存放到銀行的保險柜里了,若是這樣的話,康鈞儒是唯一知道密碼的人,要想知道銀行密碼,還是必須找到康鈞儒。
于是,尹修文原路返回,到事故現(xiàn)場去尋找康鈞儒,但康鈞儒已不見蹤影,他詢問了路旁的一些居民和路人,據(jù)目擊者說,有個軍官把路邊的一個傷者送到了濟康醫(yī)院,于是乎,尹修文又趕到了濟康醫(yī)院詢問情況,醫(yī)生告訴他,有個軍官把此人送往了淞滬警備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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