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后,康鈞儒對尹修文深表歉意地說道“修文兄,這次真是對不住你和大家,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這筆錢賺回來的。”
“唉,鈞儒啊,這次我們真的是元氣大傷了,恐怕一時半會兒恢復不過來了。”尹修文一臉沮喪地唉聲嘆氣。
“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我相信,我相信。”尹修文拍了拍康鈞儒的肩膀“好了,到了,鈞儒,孝波,你們一起上來再喝一杯茶嗎?”
“不了,我想回去歇一會兒,本來今天我的心臟就有點不舒服,現在給這事一鬧,我真的是心力交瘁,我想早點休息一下。”康鈞儒婉言拒絕尹修文,他得趕緊回去收拾干凈,盡快撤離。
“好吧,那我也不留你了,你們回去吧。”
尹修文說完,朝工部局大樓走去,而康鈞儒和張孝波則朝道奇車走去。
康鈞儒掏出車鑰匙交給張孝波,張孝波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康鈞儒則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坐在座位上,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如釋重負,能身而退了,張孝波發動引擎,一踩油門,道奇車便朝宏利商行駛去。
走到工部局門口的尹修文見康鈞儒的道奇車開走了,便又返回到了別克車上,吩咐了一聲司機“跟在那輛道奇車的后面。”
而躲在附近的譚鴻銘看見康鈞儒和張孝波二人都安然無恙地返回了,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他隨后看見尹修文的別克車悄悄地尾隨在康鈞儒的道奇車后面,覺得蹊蹺,趕緊叫了一輛黃包車,跟在別克車的后面。
唐崇信坐在自己的車內,頹喪地用拳頭輕輕地敲擊著額頭,一開始他信心滿滿,覺得康鈞儒就是他的盤中餐,今天一定是十拿九穩,將康鈞儒拿下,可現在卻是無疾而終。他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情沒搞明白,忽然他想起手下報告說,今天一早康鈞儒就換了菜農的衣服出去了一趟,如果心里沒鬼,康鈞儒為什么要換裝出去呢,他到底去了哪兒了呢?這失去監控的四個小時他到底干什么去了,這些還都是未解之謎。
唐崇信立即吩咐司機掉頭,去往康鈞儒的宏利商行。
張孝波一邊開著車,一邊興奮地說道“康哥,你真厲害,竟然把尹修文和唐崇信這兩只老狐貍都給騙了,讓他們誤以為那批糧食是被老金偷運走了。”
“我也是鋌而走險,不過我覺得姓唐的未必肯罷手,不再追究此事了,他可能還不死心,想要一查到底。好在我們有了老金這塊擋箭牌,很多事情就可以自圓其說了。”康鈞儒還是心存疑慮。
“康哥,那你認為尹修文會不會對你不再信任了?”
“這老家伙陰的很,你沒聽他先前說,讓我把那些記錄他們這些年非法牟利的賬本交給他,這是他的心病,怕被上面發現他敗法亂紀,中飽私囊,所以想要銷毀這些證據。”康鈞儒不屑地搖了搖頭“他們這些人既想不勞而獲發橫財,又要那頂可以道貌岸然的烏紗帽,貪得無厭,好端端的一個國家就是被這些蛀蟲掏空的。”
“那康哥,你把那些賬本藏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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