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就當不知道,她才不認。“是嘛,”沈翊挑了挑眉,戲謔道:“那明早我再喂給你,讓你知道你的舌尖是怎么吸著我的舌頭,舍不得它離開的。”“啊——四哥!!!”聞姝這下是真的渾身燒著了,聽著這浪蕩至極的話,恨不得鉆到地底去。她才不信這會是她做的事呢!沈翊看她有了精氣神,總算放心了點,笑著扯了扯她的被子,“別憋著,餓不餓?我讓人端點宵夜上來。”聞姝噘著小嘴把被子往下挪了挪,紅著臉看他,“有點餓。”沈翊扯鈴讓她們準備點清淡的吃食端上來。“起來吧,披上外衣,別又著涼了,”沈翊下了床榻,拿過厚實外皮給聞姝穿上,一邊穿一邊念叨,“善蘭堂又不會跑,早說過別這么著急,瞧把自己弄病了,得不償失。”聞姝生病了理虧,只用病懨懨的神色覷著沈翊,也不說話,卻讓沈翊成功停了嘮叨,薅了一把她的長發,“罷了,也怪我沒盯著你。”看一眼她憔悴的模樣,沈翊有再多的苛責也說不出口了。聞姝坐在床沿上,伸手圈著他的腰身,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前,聽著他安穩地心跳,吸了吸鼻尖,“四哥,我沒事了。”生病了有人嘮叨的感覺真不錯,聞姝幼時太過孤單,蘭嬤嬤也不是話多的人,她一個人甚至能和螞蟻玩上半晌,現在有人在耳畔念叨,一點也不覺得煩,心里頭只有格外的安心。沈翊愛憐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嗯,天氣轉涼,要格外注意點,你的手才好,別總是讓我操心,”說話到一半,他又笑,“罷了,我不操心你操心誰,誰叫你不聽話,我只好多操些心。”聞姝彎了彎唇,面頰在他懷中蹭了蹭,她真的好幸運啊,一個差到極致的起點,卻遇到了四哥,做四哥的妻子,好幸福。月露竹夏端了粥食和幾碟子小菜進來,沈翊扶起她,兩人坐到桌前用膳。沈翊給她盛了粥,揶揄地看她,“要不要我來喂?”他咬重了“喂”這個字,聞姝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用手喂,是用嘴喂。“才不要。”聞姝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搶過粥碗低著頭自己吃。雖然晚膳沒吃,但病中沒胃口,嘴里泛著苦意,只吃了小半碗她就不想吃了。“再吃一點,”沈翊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酸甜蘿卜小菜,混在粥里,用瓷匙喂到她唇邊,“多吃點,才能好得快。”“我飽了,”聞姝扁了扁嘴,看沈翊堅持的眼神,不得不又張嘴吃了一口,但堅決不肯吃第二口,捂著胸口說,“四哥,吃多了我會想吐。”她這樣說,沈翊也就不能逼她,“罷了,餓了再吃。”沈翊把聞姝吃剩下的粥喝了,他晚膳也沒用,現下餓極了,又盛了碗粥。聞姝支著下巴在一旁看著他,“四哥,你若是被我過了病氣,可不能怪我。”兩人太親近了,沈翊絲毫不在意她患病,就像之前她來葵水時,提出要和沈翊分房睡,這是婚前教養嬤嬤告訴她的,世族中是有這樣的規矩,女子來葵水時,需得與丈夫分房而居。沈翊卻不肯與她分房,還在夜里用掌心揉著她微痛的腹部,看起來是一件很小的事,卻讓聞姝心動不已。婚前教養嬤嬤傳授了她不少夫妻相處之道,什么大度、聽話、溫順、謙卑……相夫教子,將丈夫的話視為天命,尤其是沈翊是王爺,更是不得忤逆,這樣才能長久地坐穩燕王妃的位置。但在婚后,教養嬤嬤說的話全成了泡影,她可以不大度,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必溫順,氣惱了打沈翊兩下,他看著還更高興。他們是夫妻,又不像聞姝所知道夫妻,或許是因為兩人一起長大,情誼比尋常夫妻要更為深厚,總之四哥真的很好。聞姝正想著,沈翊睇了她一眼,“不怪你怪誰?不知是誰非要吸著我的舌頭不肯放呢。” “……”聞姝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碎了,她要收回方才那句話,四哥就是個浪蕩子!一點都不好!“懶得理你。”聞姝輕哼了一聲,轉身去洗漱睡覺,什么相夫教子,不揍他就不錯了。沈翊吃飽喝足,洗漱后熄了兩盞燭火,放下帳子上了床榻。聞姝向內側躺著,閉上眼睛好似睡著了。但沈翊知道她沒睡著,安靜的屋內,可以聽得出她的氣息和睡著時不同,沈翊躺下來,“轉過來讓我摸摸額頭還燙嗎?”聞姝不動,小聲說:“睡著了。”沈翊笑了,“睡著了鬼在和我說話?”“你才是鬼,色鬼!”聞姝哼哼。沈翊理了下她腦后的長發,“我是色鬼?不知道是誰方才吸著我的舌……”“閉嘴!”聞姝連忙轉過頭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兇巴巴道:“不許說了,再說不理你了。”不就是睡著了無意間的一個動作嘛,還不是怪他非得用嘴喂藥,她又不是故意的,某人能說上幾百年也不嫌煩。沈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柔軟的掌心,深邃的眸中滿是笑意。“咦……你也不嫌臟。”聞姝真要被他氣到了,連忙收回手,攥得緊緊的。<a href="https:///zuozhe/fid.html" title="甜糯" target="_blank">甜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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