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肆行以前家庭條件一般,是干過粗活的人,手上留下了人生的痕跡,指腹上有薄繭,每次他細細摩挲,高子羊那一片肌膚都顫。
襯衫還在身,下面其實也還有一件小的,只是高子羊不敢說。浴室燈滅了,零散還是有著很暗的光,鄭肆行看得見。他著手剝的,心里也清楚。他作弄了高子羊一會兒,轉到那塊平角布料上,手指勾著那細細一條邊,指骨抵著皮膚,沿著這個地兒,慢慢地,移到那個地兒。
高子羊虛虛握拳,想說你快點,不行我自己來,不要每次都這么慢……但他說不出,心跳如雷,喉嚨也跟被什么鎖住似的。鄭肆行玩了會兒,往下一拉,布料慢慢往下滑,掉在地上,一點聲兒都沒有。
高子羊身體微微抖了下,手指握攏了,深呼吸一口。他想,鄭肆行這么磨嘰,凌遲一樣,不如他主動一點,爽快一點好了。誰知,他剛想轉身,鄭肆行那兩只寬厚的手一左一右,就往那后邊搭著。高子羊呼吸窒住,一動不敢動。他臊到僵住,鄭肆行卻是個不要臉的人,抓了抓,拍了拍,帶著笑意講了句:“吃的東西全往這兒長了?跟桃子似的,想咬。”
羞臊從腳底一路沖到了頭頂,如果燈還亮著,能看到高子羊臉也跟桃子似的,紅的。鄭肆行看不見,就是看到了,他個沒臉沒皮的人,也會繼續(xù)。他又拍了拍,而后,頭微往前,張開利齒,在那上邊,輕輕地,咬了一口。高子羊繃直的身體,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這是身體條件反射,也算他的意愿,他想走,他還在想,怎么鄭肆行能這么臭不要臉呢。
“一邊一個,要對稱。”鄭肆行還在那說,把他撈回來,在另外一邊也咬了一口。高子羊抬手捂住嘴,羞到冒煙,拿幾串羊肉串過來,大概可以烤熟了。
“再親一口。”鄭肆行吧嗒一聲,再吧嗒一聲,親一口,也要對稱。
高子羊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心中吶喊,求你,做就做,別說話。鄭肆行說話,這次不自言自語了,還跟他說話:“疼嗎?”
高子羊一直屏住呼吸的,聽了這話,差點沒將自己憋死。他講不出話來,手干脆往后一扒拉。他背對著鄭肆行的,看不見后面,但本意也是想打鄭肆行一下。不曾想,手指恰好打到鄭肆行的嘴。鄭肆行就是個魔鬼,趁勢咬住,不要臉的東西剮蹭著他的手指。
高子羊敗得一塌涂地,心都要被撩撥得炸裂開了。鄭肆行低低地笑。而后,高子羊腰一緊,被鄭肆行有力的臂彎帶著,往后倒,落進浴缸。嘩啦,入水的聲音。高子羊連同他上身的衣衫,被浸了個透。
剎那失重,高子羊本能地坐起來,浴缸很大,但他在鄭肆行懷里,這一坐,高子羊簡直要像個彈簧從原地彈起來。鄭肆行笑得不行,攬住他的腰,將他往前送了點。高子羊QAQ,身體僵直的,如臨大敵。
“別怕,我們先來說說話。”鄭肆行親著他的耳根。
高子羊不想說話,他呼吸困難,還有整個感官,全都聚在了鄭肆行那帶著薄繭的指腹上。明明在水里,它們卻像火,隔著他的濕衣服,慢慢掠過,一路留下火苗,將他點燃。他不說話,鄭肆行也無所謂,在他耳邊問著他:“小羊,和我的這段關系,覺得怎么樣?”
他現在問這個,高子羊真的想說,不怎么樣。鄭肆行咬了下他的耳垂:“回答。”
高子羊麻了會兒,張口時十分艱難,聲音支離破碎的:“好、好……”
鄭肆行聞言,心情愉快了不少,然后笑:“還沒怎么樣你呢,就不行了?”
高子羊羞,還氣,在水下的手,打了他一下。不知道是他沒用力,還是因為水的阻力,總之這一下很輕,輕得鄭肆行的心微微蕩漾。他親親高子羊滾燙的臉蛋:“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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