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入睡之前,顧流霜感覺腦袋有點發沉,像是墜了一個大鉛球。
她剛一閉眼,纏繞在她袍腳的那沉睡許久的魔修終于大著膽子地醒過來,放出一抹神識。
“該死的玄天宗修士,讓本尊躲了這么久,待本尊奪了這個劍修的舍,必要你們血債血償!”
他的目光貪婪地落在在顧流霜的靈臺上,想起這幾天被宋江和他們像狗一樣的攆的狼狽日子,忍不住恨聲道。
他發動渾身上下的邪功,信心滿滿地沖進顧流霜的靈臺中央。
只要是人,便會有弱點,有欲望,他們血魔道的移魂轉生奪舍大法便是利用人的欲望,構造一個幻境,困殺修士的靈識,當年這個邪功讓修真界聞風喪膽,修士恨不得把自己靈臺打造成一座堅固的炮臺。
但是現在嗎,哼哼,因為他們血魔道沉寂了太久,修真界這輩年輕的修士沒有了防備,靈臺讓他來去自如。
正當這位魔修躊躇滿志之時,進入對方靈臺后所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天藍水綠,眾生和諧,內心清澈,沒有絲毫的欲望,集無欲無求之大成。
“怎么可能?”那個小孩尚且可以解釋年幼不通世事,這個怎么人都這么大了,還什么都不想要?
“因為不是誰能像你一樣運氣這么差,一碰就碰上兩個天生赤誠劍心。”輕而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隨之而來的,還有穿胸而過的一劍,那人垂目,懶懶看著他,“血魔道啊,等你動手等了好久了?!?br/>
白衣黑發,那個被這一輩魔門大巫從千里血海的殘骸東拼西湊出來的血魔道的傳承中,歷經千萬年還依舊保存著這個人一劍一人屠盡一魔道的殘影。
屠殺過后,那人立在千里血海盡頭,對著天虛山的方向,徒手生挖劍骨,自毀君生大道,自斷本命靈劍,以謝宗門生養之恩。
“江原晏……你是十方魔尊江原晏!”那魔修含血問道,腦內的記憶傳承嗡嗡作響,讓他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同為魔修,如今魔道式微風雨飄搖,為何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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