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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長河擅長重劍,他們器峰本來就是講究千鍛萬錘,不光錘的是劍,還錘的是人,身體淬煉直接照著體修的標準去的,許長河這人風流皮下蓋著的一層骨肉,起碼是超越一個大境界的□□強度。

    顧流霜師承凌霄峰,凌霄峰的師門傳統就是……沒有傳統,全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裴大劍仙頂多確保一下你不會練得走火入魔,你走什么路,練什么劍全靠你自己選擇。

    顧流霜主要練快劍,飲月劍身輕,上有兩條深深的血槽,舞起劍來像雪,只不過是能要人命的雪。

    兩個人走的完全不同的路數,打起架來自然吸引人眼球,許長河臉上被顧流霜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傷口見風瘋漲,他摸了一下臉,舔了下嘴唇上沾著的血,灑然笑道:“好快的劍!”

    顧流霜被他重劍劍力震的手指發麻,握都握不住,內心瘋狂吐槽老許這吃啥了,怎么變成一個金剛葫蘆娃,面上還一副死要面子云淡風輕的高手姿態,“承讓承讓。”

    裴長老剛送走那個陰陽怪氣的老太監,轉身回來看看這群小兔崽子又在干什么,前腳剛跨進門,就被許長河重劍劈的四分五裂的矮墻濺起的灰塵撲的滿頭滿臉,許長河握著劍,望著他,一臉無辜:“長老,你聽我解釋!”

    裴長老當然沒聽他解釋,拎著許長河的后脖頸,再把旁邊跟一群人幸災樂禍偷笑的顧流霜提溜出來,從前門請了一個泥瓦匠,指導他們兩個砌墻。

    “墻不砌完,不準吃飯!”裴長老甩著袖子走了,留下兩個人面面相覷。

    “就打了一回架,還被抓住了,好生倒霉!”顧流霜蹲在地上,對著一摞磚頭嘆氣,“我劍譜都沒抄完呢,還要砌這個墻,離大譜。”

    許長河坐在墻頭,吹了一聲口哨,“你放心,我也沒抄完!”他從儲物靈袋里掏出兩壺酒,扔給顧流霜一壺,“嘗嘗,中洲都城的特產梨花白。”

    顧流霜一把掀去蓋子,聞了一口,“好酒。”

    香而不過,馥郁芬芳,酒液晶瑩剔透,入口絲滑,偏偏后勁兒十足。

    劍修基本都會喝點酒,甚至有老哥以酒入道,慷慨拔劍縱酒而歌。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從齊天峰一天至少要打三架的峰主,一直說到她師尊要收紀實一為徒。

    “我跟你說。”顧流霜終于把最后一點磚東倒西歪地砌好,坐在地上抱著壇子道,“我師尊賊喜歡他,他……嗝…一入門,我師尊說不定就不要我了。”

    “那你來我們器峰!”許長河一拍大腿,熱血上頭激情道:“你到器峰,老子罩著你,我是大師兄,你來了就是大師姐,保準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