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有人白衣成劍圣,一劍渡江,從云上從容掠過,有人坐在墻頭上,看著沖天的劍意似有所感。
待到天明,劫雷消散,劍意化為云霧,朱雀大街兩側高懸的燈籠盡被劍氣催折。
顧流霜跳下墻頭的時候,很不湊巧,正好被大半夜巡邏的巡捕司捕逮了一個正著,“那邊那個,干什么的?”
壞事了!她正打算翻隔壁坊市區躲躲,一柄狹長的劍掠過,鎖住她的周身大穴,正正好阻擋了她的去路。
飲月出鞘,兩柄劍相碰,發出金石嗡鳴一聲響,顧流霜手腕被余力震的一片酥麻。
那柄攜著萬鈞之力而來的劍,竟然只是一把單薄瘦長的文人劍,劍身輕薄,似乎只做裝飾之用。
握劍的人一身緋紅色官袍,鳳眼高鼻,面如冰雪,握著那柄劍,巡捕司的捕快見了他,低頭行禮,“拜見首輔。”
黑鷹圍上那個白衣劍修,宛如見血封喉的毒刃。
君長故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昨夜變故讓他一夜未眠,各方勢力一擁而上渾水摸魚,他矗立其中,宛如定海神針一般分云撥浪。
中洲男女大防極嚴,女子從小被從經天書院流傳出來的三從四德熏陶著,見了外男語未響,先羞了半張面頰。
而面前這個白衣劍修,長發馬尾高束,一雙桃花眼瀲滟生光,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她手握長劍,脊背挺直,縱然是被包圍,面上也不見緊張惶恐之色,只有淡淡的懊惱。
或許見逃生無望,白衣劍修就地盤腿坐下,支著下巴,漫不經心道:“請問一下諸位,麒麟王朝那條律法不讓人半夜三更來觀劍?”
麒麟王朝那條律法都沒不讓人半夜三更觀劍,但你這是單單來觀劍的問題嗎?
為首的名捕正要出言呵斥,讓她不要這么理直氣壯的囂張,就聽到首輔緩緩開口:“哦,來觀劍,你認識今夜渡劫的人?”
不認識,打死都不能說自己認識,要不然這群人今天肯定是不能讓自己走了。
顧流霜搖頭,進行了冷漠三連。
不認識,不知道,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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