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說,“我年后到王府井那,發現你的酒店要轉讓是怎么回事?生意不好?”
李昌松點點頭,轉讓是真的,但卻跟生意沒關系。
占了那么好的地段,生意雖然好不到哪去,但總歸是細水長流,主要是他的生意可能會跟周揚,或者說是朱三兒產生競爭。
目前來看這種競爭還沒顯出苗頭,但也是早晚的事。
飯店做到一定規模,攬上酒店業務本就是水到渠成,他年紀越來越大,雖然橫向對比還算得上年富力強,但走下坡路也是事實。
自己都沒有信心爭得過周揚,更不要說指著他的接班人。
他不指望青出于藍勝于藍,長江水后浪推前浪,接班人出息最好,不出息便不出息了。
不是他自吹自擂,像他這樣白手起家混到如今這樣地步的,總歸是少數,當然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異類。
他的后輩大概率是不如他的,青出于藍勝于藍的前提是上一輩稍微平庸,給了后輩超越的機會和余地。
女婿和閨女的結合算是強強聯合,也跟周揚化敵為友,但賭場無父子,生意場上也如此。
別人他不知道,但小五子這個人,讓他忌憚不已,許是第一次見面留下了陰影,他現在都對小五子說動手就動手的愣頭青性子發憷。
再數數其他人,范有年、閆大強,都是從街道胡同長起來的混混,心狠手黑,真對上了未必會心軟,他姑爺的性子往好聽了說是講義氣,往壞了說是優柔寡斷,生意場上要吃大虧的。
現在人五人六都是這個三哥照應著,若是跟小五子朱三兒他們發生沖突,他不敢想象周揚的立場,不管是偏向那一方還是中立,對女婿和他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人不是天生就壞,也不是生下來就憋著害別人,講得再難聽點,漢奸也不是天生的,可被時局逼到生死兩難的時候,什么都可能做得出來。
而且到了他們這般地位,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誰身后都有一幫跟著想吃香喝辣的兄弟,你不想爭,下邊的兄弟興許還不服氣。
這種情況就類似二戰時期的小鬼子,沒有一個統一的精神內核,完全是憑借上下級的領導,但上下級利益分配不公,很容易產生下克上。
李昌松淡淡的說道,“我呢,能把現在這些開起來的酒店擺弄明白就心滿意足了,剩下的就看靜茹和有德的能耐了,也該到了我頤養天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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