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是那種親力親為,事事都跟大伙一塊上的性格,其實身為工頭,本是可以站在隊伍后邊指揮的。
好好丈量了院子里的地方,老牛可惜道,“這些老院子好歸好,就是地方太金貴了。”
周揚的院子,如果再修個小池塘,刨去菜園子,幾乎沒有什么落腳的地方。
老院子大多如此,不曉得經過了幾個主人,你修個棚子,我栽棵樹,管保再大的院子也折騰的滿滿登登。
小五子出主意道,“三哥,我記得西邊的院子你不是也買下來了,要不干脆把兩個院子鑿開吧,寬敞些。”
西邊院子是一對老夫婦的,老兩口不止這一個住處,所以周揚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
院子一直破敗得厲害,連租戶都懶得租,后來老兩口投奔草原工作的女兒女婿去了,周揚順坡下驢就把院子買了下來。
經年不住人,房子的門窗都是糟的,現在只能用來當停車場,不好好修繕一番肯定住不成人。
周揚想了想,還是放棄。
如果把兩個院子鑿到一起,院墻和墻下那幾顆李子樹肯定是保不住了,人都是賤骨頭,現在他對這幾顆李子樹已經有了感情,雖然李子樹一年也只結那么幾個可憐的果子,還酸澀得要命。
盡管他不迷信,但也會鬼使神差的考慮風水布局,胡亂折騰太可惜。
人是感情動物,愛矯情念舊,他堅持認為家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好的,就連家里的耗子也曉得偷別人家的糧食藏到自己院子的洞里。
而且真要把兩個院子鑿到一起,西廂房肯定要扒掉幾間房,那該讓吳嬸怎么想?
松子剛要定親,他這個主家就要扒人家娘仨兒的房子,怎么看都有點逐客趕人的意思。
吳嬸現在是不至于買不起一套院子,但人家自己主動買和被扒房子趕出去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他說,“沒必要大動干戈,又不是要修圓明園,可以搞得小一點精致一點,類似那種江南園林里的小橋流水。”
老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怎么整了,放心吧,沒有太大的難度。南方人都能在酒店大廳里整出小橋流水來,沒道理咱們做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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