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隊推門而出,外頭的哭聲更大了。
一位50歲上下的女人跟個20來歲的年輕姑娘正抱頭痛哭,旁邊的女警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好干站著,給人塞面巾紙。
“抓,警察同志,你們把他抓起來。最好關進去,一輩子都別放出來。”相貌跟徐明有四五分相似的中年婦女咬牙切齒地喊,“抓起來,政府管著,我看他還抽不抽大煙。我就說早晚有一天他不是害死自己,就是害死別人。還不如他自己死了干凈呢。”
秦遠沒有去安撫家屬,而是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碰上大劉的時候,他追問了句:“鮑國華呢?有鮑國華的消息了嗎?”
大劉愣了下,立刻搖頭:“還沒有,他們還在找。不過跟金燕玲合租的室友承認了,金燕玲死的那天,她的確看到了金燕玲帶著男人回來。不過那天她重感冒,吃了感冒藥頭暈眼花的,后面也有些迷迷糊糊,所以搞不清楚具體日期。我們過去調查的時候,她怕麻煩,就沒有主動提。”
小張在旁邊呲牙咧嘴,十分不贊同的模樣:“人真冷漠呀。金燕玲掙扎的時候,連著板凳摔倒在地上,那發出來的聲響夠驚天動地的了吧。她真沒聽到,聽到了但凡過去敲門看一眼,人也不至于就這么活活悶死掉了。”
大劉嗤笑:“誰愿意多事?這一男一女在屋子里頭弄出點兒什么動靜都是理所當然的,她要跑過去敲門,搞不好要被罵臭頭的。”
小張就是感慨:“這人的命可真不好說。徐明叮囑鮑甜甜不要讓人脫她的衣服,估計這姑娘這輩子也就這么個人教過她這些。”
結果呢,結果自我意識的覺醒卻成了她遇害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徐明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呢?
秦遠沒說話,只看了眼滔滔不絕感慨不已的小張。
年輕的刑警后知后覺,尷尬地摸了下腦袋,主動做自我批評:“對不起,秦隊,是我工作沒做到位。”
調查金燕玲舍友在案發當日行蹤的工作是他帶著幾個實習生去做的。結果他們查到了舍友們的公司打卡記錄,卻忽視了關鍵點。這位當時也在租房里頭的舍友是跑業務的。她早上去公司打了卡,就以拜訪客戶的名義回家了。
如果當時他們再調查的深入詳細些,說不定能夠早點發現線索。
這一回在徐明的行車記錄儀里頭找到證據,實在太過于偶然了。
秦遠倒沒有批評手下,只叮囑了一句:“下次小心些。”
他轉身看大劉:“再催催,搞清楚鮑國華的下落。”
大劉怔了下,趕緊點頭:“是該拎出這小子,你也不曉得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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