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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的那一記耳光打得極重,十六歲的少年身形已不算矮,被她打得一個踉蹌,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

    她甚少會有這樣明顯動怒的時候,十二年的皇帝生涯,她的情緒一向是內斂的,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是在被迫禪位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還是淡淡然。

    新帝被打得怔愣在原地,不止是他,殿內其余人也都陷入了錯愕之中,整座大殿安靜得只能聽見哆嗦得呼吸聲。

    “知道你為什么會成為皇帝嗎?”嘉禾揉著發麻的右手,輕言細語的問。

    少年搖頭,害怕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然而抬頭時他對上嘉禾的目光,她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滿是輕慢的嘲弄,于是屬于少年人的倔強與傲氣又一次戰勝了恐懼,他努力的揚起下巴和曾經的女皇對視,說:“因為我是太.祖皇帝的血裔。”

    “我父親的血裔就是你這幅樣子么?”嘉禾彎了彎眼,眸中嗤笑的意味更甚。

    新帝窘迫的低下頭去。

    “史書上講究為尊者諱,文淵閣、武英殿內藏著的官修檔案中,都對我父親的過去含糊其辭,只說他本江左布衣。”說到這里,她又看向了新帝,“我聽說你過去是徽州鄉下的農夫?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的出身便看不起你,因為過去我父親比你更為不堪。他在十四歲之前,是四處乞食為生的游民。不知父母、籍貫,無依無靠,是天地之中無根飄絮、水間隨波之浮萍。據我父親自己回憶,他在記事之時便是流浪兒,和野狗搶吃的,在他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過什么所謂的親人。”

    新帝的臉色漸漸的變得蒼白。

    “我父親在寒微之時,無人理會,后來他成了皇帝,于是理所當然的有了許許多多的人希望能夠與他攀上親緣。一大群的文士儒生費盡心思的替他尋找他的籍貫與親族,將鉆研四書五經的勁頭都拿到了考證我父家世的事情上來。他們中有人翻遍了江左各大宗族的家譜、有人親自前往淮河以南,沿著我父親當年流浪過的路線,四處尋找線索,可是他們耗費了數十年,直到長業二十年我父駕崩,都未敢確信他究竟是何方人士。當年亂世之中多得是像他這樣身份不明的孤兒,如果不是他有了萬中無一的氣運,成了一個王朝的開國皇帝,又有誰會關心他的真實姓名?”

    “可是到了端和十二年初春,朕忽然得到消息,說太.祖皇帝尚有一支旁親在世,是他同父兄長留下的孩子。”說到這里時,嘉禾的嗓音陡然冷厲,她自稱為“朕”,目光中有著凜然的威嚴,“你和你的父親都姓周,對么?”

    新帝忙不迭的點頭。

    “那你可曾知道,我的父親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嘉禾冷笑,“在興兵起事之前,他連個正式的姓名都沒有。周是他后來自己胡亂挑的姓,名是故去的齊國公鄭牧贈的名。在他十多歲之前,他可能是叫張三可能叫李四,也可能叫阿貓阿狗,這樣一個人,你和我說,他是你的同宗叔伯?”

    新帝的臉色終于變得慘白,他黯淡了眼眸,喃喃問道:“可、可那些人為什么要將我接到北京城來?”尋常老百姓不知道皇帝的身世,那些做大官的能不知道么?皇帝各奔不姓周,當年或許出生在徽州,又或者在流浪時路過那里,但無論如何也與這個現在做了皇帝的小少年沒有任何關系。

    嘉禾并不回答新帝,她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的少年,轉而又問:“你知道為什么我會成為皇帝么?”乾清宮外,重新集結的錦衣衛還等著她去發號施令,北宮門一帶,榮靖長公主正在發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議政堂遍地的鮮血還未來得及收拾,混亂的紫禁城亟待重新恢復秩序,而她卻當著數十個宦官的面,和一個與她毫無親緣的小少年聊起了自己的生平。

    “太.祖駕崩得突然,當時宮內并沒有皇子……”說到這里,她抿了抿唇,隱去了杜銀釵殺死懷孕妃嬪的事情,“在胡人南下進犯的緊要關頭,國不可一日無君,臣子們只能將他的女兒推上皇位。可是,他有兩個女兒,兩個女兒俱是同母所出。歷朝歷代都講究嫡長,當時怎么看都,應該讓我的長姊登基稱帝才是。”

    “我的長姊是什么樣的人,無需我介紹。她自小聰明,父母在她身上花費的精力也遠勝過我。她歷經過亂世,心智不凡,曾跟隨名將習過兵法,同鴻儒學過經史。只有一點不好,她的性子過于偏激,做事狠厲不留情面,但如果她做皇帝,這就未必是缺點,試問古往今來哪個雄才大略的君主,不是殺伐決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