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踩于黃沙之上,踏出一只只蹄印,抬腳便揚起一撮沙土,風一吹飄散于陰沉的空中。
一匹馬只能揚起一撮黃沙,然而近千匹,便能卷起一陣風沙,而此時眼前的沙暴,卻猶如那千百萬匹撒腿狂奔的馬兒在這荒原中胡鬧一般,壯觀異常。
棕灰大馬用力的甩著腦袋,發出嘶嘶的叫聲,像是要把那吸入鼻中的沙土甩出來一般,不停的重復著甩頭的動作。而穩穩端坐于馬上之人,緊皺著眉頭,望著肆虐的沙暴,仿佛在愁風沙影響了馬兒,又似乎想在這風沙肆虐之地找出一絲痕跡。
望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便悻悻的又湊到那端坐于藍黑巨獸背上的那小黑男子旁,輕聲問道“黑子,你到是說說有什么辦法能在這沙暴中找出那些該死匪軍的蹤跡。”
小黑男子沒有搭理他,依然閉著雙眼似乎是不想讓那沙子迷了眼,又像在想著什么事,可看上去卻跟閉目養神沒甚差別。其實他是在等人,等那幾個必定會來的人。
棕灰大馬上的英俊男子可沒什么耐心,正打算再次開口時,他卻率先開口蹦出兩字“來了!”
“什么來了?你最近說話怎么老神神叨叨的,一點不給我這個大哥面子啊!“肖冬有些氣憤的摟過他的肩膀,胡亂的在他那一頭的短發上揉來揉去。
江明只能是一臉無奈的任由他在自己頭上胡鬧,誰讓他是大哥呢!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吸引了肖冬及其他人的注意,雖然當時所有人都很不了解為什么要等侯在谷口,而不去追擊那些匪軍。當他們看見來者時,這才明白原來是在等他們。
來者有三人,分別騎著白馬,赤馬,以及黑馬。
騎白馬者,乃是難軍中最受敬重的那位,也是真正意義上的領袖。他劍法精湛,雖久不隨騎兵隊出征,可任誰都不敢輕看,從始至終都板著臉的嚴奉,而今日的他面容更加的嚴肅。
手握赤馬韁繩者,在整個難軍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他最醒目的便是那張永遠不修邊幅,赤紅著的大臉。紅臉不是天生的,而是常年酗酒的緣故,他就是那成天抱著酒壺,無酒不歡的秦海。不過今日的他,臉上的紅色卻不似醉紅而更像血紅。
黑馬,宛如黑色閃電的馬,難軍中便只有這一匹。當初能載著兩人還將近百余位騎兵遠遠甩開,從而被救下,便是這匹名為黑風駿馬的功勞。而今日安坐馬上的不是兩人,只有一人,只有那用刀如神,騎術無雙的左工。
三人奔騰而來,漸息而入,不發一言,只是對著盧直跟江明點頭示意,表示感激。與盧直示意是因為他乃騎兵隊領頭,至于跟江明,他們雖少入騎兵隊,但如今整個難軍誰人不知,騎兵隊的腦袋就是這個黑小子。
“人既已齊,那便出發”
盧直高喝一聲,手舉長槍,直指前方。
不知何時,江明騎著小影已然跑在了前頭,緊隨其后的便是棕灰大馬,其次才是盧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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