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致捏住她亂晃的指尖,“誰灌了你?”
令嘉才聽見這句來了精神,她坐直了,使勁睜大眼,胳膊在空中劃了半圈。
在場人的心跳也跟著她搖曳不定的指尖起伏,生怕下一秒也落得個跟地上慘叫那人一樣的下場。
整整三十秒,令嘉似乎真的花光剩余全部的清醒度,才鎖定那道身影便生氣道,“是他!”
指完把手收回來她就委屈哭了,把頭往傅承致懷里埋,像是要縮進蛋殼里,邊哭邊抱怨,“我都說了喝不下,他,他還非要我喝,還想摸我,我說想回家,他就要我喝白的,爸爸,我好累啊,喝了好多喝得想吐……”
說到這個“吐”字,她似乎真的有了反應,一陣一陣泛惡心,干嘔的欲望涌上來,立刻開始咳嗽。
傅承致給她拍著背,但還是停不下來。
“傅先生,好像不對,令嘉是不是哮喘犯了?”
連妙在旁看得著急,提醒完,眼淚也快跟著掉下來了,稀里嘩啦把包里的東西倒地上,手忙腳亂找藥。
好在自從上回在傅承致家犯過病后,連妙一直就隨身把噴霧帶著,趕緊從傅承致懷里把人接過來,按著噴了好幾分鐘,令嘉的咳嗽才稍微舒緩些,但胸腔起伏還是劇烈,氣喘得很急。
傅承致給醫生打完電話,這才騰出目光,落到令嘉指認的那中年男人身上。
“不是,我以為她說有哮喘是推辭來著。”
中年男人傻了眼,下意識擺手辯解,“不關我的事啊,人是制片帶來的。”
“你他媽怎么往我身上潑臟水!”制片立刻反駁,“我正常帶她出來吃頓飯,誰知道你這么灌。”
“你才是害人精,倒打一耙,你早說清楚、說清楚——”
說清楚她背后有人,誰還會這么往人炮口上撞。
制片更委屈,他壓根不知道令嘉有什么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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