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云杉坐在蘇城北寢殿門前的石階上盯著那些藥司閣弟子熬藥忙前忙后,而他也因為照顧蘇城北一夜沒睡,哈欠連連。
手支在臉頰上一副慵懶模樣,照顧病人什么的,最麻煩了,尤其是這不大不小的庭院,內(nèi)外都充斥著難聞的藥湯味,就算不累死,他也要被活活熏個半死。
長逸剛踏入庭院半步,云杉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連忙揮舞雙臂高聲呼喊著:“長逸,長逸!”
云杉本應(yīng)是上前去迎接一下的,但他實在是累的一步都不想走,再加上長逸和他也算是平輩,只是職位高低不同罷了,再者說,他們二人打從進(jìn)玄庭山開始就相依為命,早都是兄弟了,所以云杉也很少和長逸客氣。
長逸徑直來到云杉面前,望了一眼緊閉著的寢殿殿門,皺了下眉頭問道:“城北的情況怎么樣?”
云杉嘆了口長氣站起身來,道:“不怎么樣,藥司閣弟子都給他熬了三天的藥了,光是他喝下去就有不下二十碗,這小子估計都能當(dāng)藥壺用了,滿肚子的藥湯,愣是什么作用都沒起。”
長逸也是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城北剛拜葉盛上仙為師,就出這樣的事,真不知如何跟上仙和關(guān)山長老解釋。”
云杉端著胳膊,細(xì)想著長逸這話聽著耳熟。
想起白槿也說過類似的話,整日愁眉不展的,可真是給他師父愁壞了。
“現(xiàn)在是誰在照顧城北?”長逸又追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是小殿下咯,我負(fù)責(zé)晚上,小殿下負(fù)責(zé)白天,這樣交替著來照顧蘇城北,還能落的些時間好好睡一覺,不然一直這么看著蘇城北可真受不起,會累死人的。”說著,云杉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本想著趁這時候睡上一會兒,可他又擔(dān)心林菱冒冒失失的,別再出了岔子,到時被他師父罵個狗血淋頭。
“我方才去藏經(jīng)閣一趟,見部分藥司閣弟子正在研究解藥,這才來趕緊看看,沒想到鶴瞑掌的毒竟如此厲害,連藥司閣都解不開。”
“何止啊,這兩天蘇城北一直喝藥,又被針灸,我看著都疼,大半的毒都被清了,可體內(nèi)還有些余毒就是清不干凈,說是毒素不全清除,蘇城北就醒不過來,可真急死人了。”
長逸拍了拍云杉的肩膀,一副長者安慰人的姿態(tài),“沒事,正好這幾天我沒事做,晚上我和你一起守著城北就是。”
云杉心想著長逸一直以來就夠忙的,每天山里大把瑣碎的事情等著他和白槿要去辦,就晚上能休息一會兒,還要來陪他一起守夜,實在于心不忍,但架不住長逸的說服,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好吧,但你也要注意休息,扛不住了回去休息就是,別太勉強(qiáng)自己。”云杉叮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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