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精說著,這才感覺到不對,嘴里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低聲小心翼翼問道:“莫非那兩個人……不是你們玄庭山的人啊?”
云杉和長逸都陷入沉靜,無一例外的,溫文爾雅的面龐上泛著顯而易見的怒氣,燃氣火來格外的恐怖。白兔精倒了口涼氣,不知如何是好,生怕他們再繼續問下去恐怕就要把它逼迫白槿取毒蝎尾的事曝光,于是趕緊接了一句:“我當時雖在一旁,但我也受了傷……所以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白槿……”
“那兩人長什么樣子。”長逸冷的一聲讓白兔精渾身直哆嗦。
“那位女子還好,見白槿受傷還噓寒問暖的,看似不像是在打毒蝎草的主意,而且白槿被她爺爺打傷,還和她爺爺翻起臉了呢……至于那老爺子,白白的胡子,似通藥理,身子看上去挺結實的……”白兔精回想著,突然想起一點,激動道:“那老爺子的袖口會甩出葡萄藤,看著好厲害呢!”
云杉聽著冷哼了一聲,怒聲道:“厲害?等我把他的雙手剁下來同他的尸體一同埋葬,看他還能甩出多少葡萄藤來!”
這下倒好,千辛萬苦去一趟涂靈山采到的毒蝎草,竟被一糟老頭子搶了去,他師父心里定是難過極了!
話罷,又看向白兔精,沉聲確認問道:“你方才所言,句句屬實?”
白兔精聽罷,氣的瞪眼,“你怎么和你師父一個德行,人和兔子之間的最基本的信任呢?你若是不信,我就待在此處,等白槿醒來一問便知,省的我做了好事還要背上一口黑鍋,兔子奶奶我可擔不起!”
話一出口,白兔精就后悔了,要是白槿醒來還好,若是醒不來,那它豈不是要吃大虧?不僅背了黑鍋還要被罰也說不定!慢著,若是白槿醒來說出了前因后果,那它不還是要遭殃?怎么著都吃虧!
可還沒來得及讓它收回方才的話,云杉竟連連點頭,截話道:“你既然如此執著,我也不好拒絕你,那你就暫且先在這兒待著吧,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等我師父醒來還你清白,到時再走也不遲!”
套路,這是套路!
長逸和云杉二人又交代了守衛加強戒備,不經他們二人的同意和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放出白兔精,但每天三頓飯要按時送來,說是不能虧待了它。白兔精氣的直跺腳,心中大罵云杉和長逸二人,這是恩將仇報!
可在云杉眼里看來,這是寧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暫且不知那二人的行蹤和來處,白槿那邊又不能少了人,于是先派了兩名山中弟子下山去找擅用葡萄藤的白胡子老頭,看看能否在七日內找到,一有消息便立刻派人回稟。
正回到清念閣,此時藥司閣弟子突然開了門,見著藥司閣弟子出來,長逸和云杉心中一震,連忙跑到門口將其堵住,異口同聲問道:“我師父/白護法怎么樣了?”
藥司閣弟子滿頭大汗拱手道:“二位放心吧,我們用了玄庭山獨有的醫術,修復了白護法天靈蓋的裂痕,她已經沒事了,只是現在神疲體虛還沒醒來就是。”
長逸聽著身子一震,瞬間喜悅的表情涌上他的臉龐,似是又看到了希望,凝固在臉上不知多久的沉重和難過一掃而光。云杉勉強抑制住他激動的心情,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太好了……太好了……那我師父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藥司閣弟子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豆大小的汗珠瞬間浸濕了袖口,還要耐心道:“不必,雖然白護法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真氣還是虧損的厲害,我們這幾日會制一些大補真氣的丹藥和藥膳送來,讓她好好休息就是,或許過兩天白護法就能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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