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身邊的兄弟姐妹,除了親妹妹江花事以外,和江荼蘼最親近的莫過于大伯家的兩個妹妹和二伯家的兩位堂兄。
三位長輩里,江二伯是最早結婚生子的一個,還是罕見的自由戀愛、情投意合背景下的婚姻,夫妻倆至今感情很好。
二伯母出身書香門第,祖上往前倒十幾代出過好幾任秀才進士,家學淵博,因此她的兩個兒子也被培養成中文系碩士,現就讀于南大,掛名教授就是大伯。
不過,學文是一方面,和文人性格不沾邊又是一方面。
大堂哥江魚舞,二十五歲,純種沙雕,鋼鐵直男,還特別毒舌,中文系知名氣人學長,要不是論文寫得好,早被同學和科任老師打死了,跟江荼蘼從小就臭味相投。
二堂哥江風云,二十五歲,一個不愛說話但賊能噎人的奇男子,雖然文采斐然,可口才差文筆一座布達拉宮,明明論文能拿全校最高分,卻屢屢敗于答辯,以至于到現在都沒能完成提前拿到碩士學位的夢想。
對于江荼蘼來說,小時候的江風云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語文作業答案機,他和江花事能每次都在寒暑假最后一天晚上創造“作業學奇跡”,大部分都要歸功于江風云。
大伯雖然在長輩中年齡最大,但結婚卻是最晚的,他家兩個女兒江懷雪、江懷楓自然也是小輩里最小的兩個,比江花事還小一歲,明年六月份才高考。
小歸小,江家孩子該有的皮那是一點都不能少,加上有江荼蘼和江魚舞兩位堂哥做榜樣兜底,她們倆算是把“頑皮”二字玩出了新花樣。別的不說,蒸雞蛋把鍋蓋蒸進天花板里這個操作連江荼蘼都自嘆弗如,只能說江山代有人才出,大人,時代變了。
江荼蘼跟家里這一群妖魔鬼怪們感情很好,雖說工作之后待在家里的時間少了很多,可即便隔了大半年再見面,他們之間還是一點隔閡都沒有,以前怎么鬧騰,現在湊在一起,照樣怎么鬧騰。
畢竟是從小一起挨打的鐵血親友情。
把盛著花生醬的碟子推開,江魚舞湊近江荼蘼耳邊,怕讓江媽聽見只能壓低聲音說:“超市里沒有花生醬了嗎?怎么逼得三嬸親自下廚了!”
“我媽就是太久沒進廚房,手癢了。”江荼蘼擺擺手,“左右花生也不貴,擱著不用也是浪費,我們就配合她做了一點。你看大家都沒吃,我媽也沒吃,就你傻乎乎的倒了這么多。”
江魚舞咂咂嘴,回味了一下嘴里殘存的味道,臉都綠了,趕緊在辣鍋里涮兩片菜葉子嚼了壓壓驚。
江風云機智避開了花生醬的坑,正端著芝麻醬碟蘸蘿卜片和筍片吃。
鴛鴦鍋里涇渭分明。
辣鍋艷紅似火,滾著干辣椒、八角、小米椒等香料,又香又沖鼻,霸道且上頭。拿豆芽在里邊涮一圈,撈起來都會變成熱辣辣的紅,讓在座幾個不能吃辣的文人看了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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