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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縛回東衙,先接受縣里普通官吏的道賀,了解秋糧征收及筑城工事的進程,之后就摒棄雜人,只留林夢得、秦承祖、孫敬堂、孫敬軒、胡致庸、胡致誠等人,便是李書義、李書堂也拿雜事遣開。.

    這時候,林夢得親自捧來一大摞冊子,說道:“以屯田、公田安置流戶,在戶籍田冊之外另行造冊,與西沙島安置民眾合并一冊,實計流戶兩萬六千六百二十七戶,十八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的丁壯男子四萬五千七百三十一人。此事甚秘,抄錄者皆為可信之人,也只是各錄一冊,總冊除在座諸位,只有我與子昂、傅先生見過……”

    最上面的冊子寫著“流戶總冊”四字,林縛拿起來翻了翻,說道:“與屯田冊子一樣,各處只存分冊,總冊藏入山間,不為外人道也……想來我不說,大家也知道這一摞冊子的分量,也知道我為何一定要在年前行清淤之事。”

    秦承祖長年守長山島,這邊的事情參與并不多,甚至不知道這邊的工作做得如此之深刻、透入,林縛之下,林夢得等人的內政之才也確實讓人耳目一新。

    這些冊子統計的是安置流戶詳細,與屯田、公田之細賬一樣,可以說是比江東左軍支銷公帳、內府庫藏詳細更機密、更見不得光的文件——這些冊子要是落到政敵手里,給林縛按個意圖謀逆的罪名都足夠了。

    林縛在崇州清查所得屯田、公田,均佃于流戶耕種,又在屯田、公田之上,率先推廣永佃權,使佃種屯田、公田之流戶能在崇州落根,又推動減租、減賦、減免丁稅及人頭攤派諸事,使這些流戶直接受益,江東左軍兼之能積極救濟災事,使其能借薄產之田勉強生存于崇州……

    這兩萬六千六百余流戶實際要遠比崇州當地民眾,更依賴于江東左軍,也更忠誠于、更擁護江東左軍。

    江東左軍集流民而成軍,根基就建在西沙島流戶之上,這一摞冊子,明面是“流戶總冊”,實際是江東左軍的“兵戶總冊”,是江東左軍在崇州基業的根本,也是林縛要另行造冊的根本。

    這些冊子的厚薄,決定了江東左軍的潛力,也是指導江東左軍諸項軍政事務的根本,當然是一等一、絕不能入外人之眼的絕密之物。

    林縛揭過流民總冊不提,又與諸人商議起迫切要立即開展的清淤之事。

    占領嵊泗諸島對崇州最大的意義,就在于使崇州成較為安全的內線。

    只要生產不受大的影響,崇州一縣的夏秋糧正賦年收入將達到三十萬石以上的水準,江東左軍能從中獲得超過二十萬糧的養軍之資,這是朝野官員所不敢想的數字。

    除此之外,總數超過四十萬畝的屯田、公田,沿運鹽河、西山河等河系分布,也將是江東左軍最重要的軍資來源之一。

    這些多為易澇、薄肥的中下畝,可種耐澇的水稻(產量也低),但無法在秋收后復種小麥,安置流戶耕種,以三成租賦計,考慮各種災免,一年打實了也就能獲得十萬石左右糧租收入。

    運鹽河清淤之事,利在通航大船,使崇州外圍地形因開闊河道通行戰船而具有攻守兼備的戰略,使鶴城、九華、崇城、江門四地渾然為一體、水陸相通,軍事上的意義自不成言,另一種重要的意就是排澇減災。

    運鹽河因百年失修,積淤嚴重,而崇州北境又缺少能排澇的大河,崇州每年進入四五月就是多雨季節,使得崇州北境的災情達到“十年九澇”的程度。葛司虞計算過,實施清淤之后,運鹽河排澇能力將提高四五倍之多,基本能消除北面的積澇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