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中。

    小鍋子遠遠見到寧壽宮的小邵子也在，擠過去搭話道：“今兒把咱們都叫過來，到底是什么事？”

    旁邊有個口快的道：“還能有什么事，冬至節、還有各地進年節禮的事唄。”

    聽到各地進年節禮，小鍋子心中一動，問道：“盛京和寧古塔的禮進京了么？”

    那小太監立刻轉過身來，打量了他一眼道：“早進了。”

    小邵子瞥了他一眼道：“寧古塔那邊進京送貢品的沒有姓呂的。盛京的？盛京的你又關心哪一家？”

    小鍋子訕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有沒有當年察哈爾親王府上的？”

    那小太監殷勤道：“這個我知道，盛京那邊來的時候是我核的人，有一家曾是察哈爾府中服侍的包衣罪奴，叫什么來著……”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肯定道：“滿姓覺禪氏！漢姓姓衛的，叫什么……衛源！對！衛源！”

    小鍋子仔細一想，可不是就是這家了！

    從前察哈爾親王府上出來的罪奴能有多少？又是姓衛，那定然是衛依依的家人了！

    小鍋子立刻堆起笑來，拱了拱手道：”敢問兄臺是在哪房高就？“

    那小太監擺擺手道：”我叫小萬子，內務府活計房的，關外龍興那處都從我這里記檔走的，要不我怎么清楚都來了些什么人呢。“

    小鍋子有心請他行個方便，讓衛依依見見家人，未免跟著奉承了幾句。

    兩人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眼看著話題越扯越遠，那邊小邵子突然插話道：“盛京那邊送貢品的什么時候回程？”

    他們心里都門清，知道這小萬子指著手下過的這些送節禮的賺些零碎銀子，只是能在這宮里混的，誰沒個三分心眼，誰都不想先開這個口罷了。

    尤其是從龍興之地來的，誰沒同宮里有個千絲萬縷的聯系。否則，小萬子費心背這些送節禮的差役的名字家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