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回去之后把事情盡數交代了秦伯和胡全,又把吳媽叫了來:“我仔細想了想,吳媽還是留下照顧表妹吧。她身子一向不大好,若換人伺候,怕是一時半會兒不能適應。倘生了病,二娘那里我也不好交代。只是我這兒簡陋,沒有單立的院子。秦伯給表妹收拾的屋子有隔間,委屈你在隔間歇吧,也方便照顧?!?br/>
吳媽不知道為什么秦鐘忽然改了主意,但能留下來畢竟是好事:“三公子折煞老奴了。既如此老奴便去伺候表姑娘了?!?br/>
秦伯早和家里仆人打好了招呼,是以有人看見阿容和秦鐘在假山旁邊說話,便假作說閑話透給了吳媽。吳媽很快便悄悄帶了姚若蘭去了。
阿容心里本來就對秦鐘有氣,說話自然不客氣:“你這人好沒良心,既然已經和你表妹相好,還招我干什么?平日里說的千好萬好,也不知那些好聽話都和哪些姑娘講過,還拿來糊弄我!看著像個正人君子,誰知道也是個表里不一的!”
秦鐘心道這丫頭演得還挺像那么回事,余光瞧見她們來了,沖阿容擠擠眼,微微側了身子好讓她們能看見,一臉的焦急:“不是的,那些話我只對你一個講過,我也從沒有對你三心二意。若蘭是我父親和二娘做主的,我一點不想娶她。待過年,過年我便帶你回去稟明父親,說我只娶你一個,好不好?”
陸嫣看他倆擠眉弄眼的心里都快笑翻了,也不知這倆人是怎么做到不笑的。
姚若蘭平日里在秦鐘面前一向嬌弱,慢慢扶著吳媽走過去,沖秦鐘行了一個禮,聲音里都是委屈:“表哥,我知道你不大喜歡我,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可不管什么父母之命,”秦鐘打斷了她說的話:“早前我就和父親說過一定要找一位心悅之人,如今我已經找到了?!闭f罷溫柔地看向了阿容。
姚若蘭壓住心頭的憤懣打量了一下阿容,這個丫頭長得雖有幾分姿色,但一看穿著打扮就是個丫鬟,難道她連個丫鬟也比不過?用力握了握吳媽的手,拖著嗓子道:“不知這位,這是誰家的丫鬟?”
阿容今天可是來演戲的,裝嬌弱誰不會啊。用力掐了一下大腿擠出兩滴眼淚:“公子,你你剛才還說心里只有我一個人,如今你表妹這樣羞辱我,你怎么也不說話?”
姚若蘭愣了,居然有人比她還會裝,一個沒注意嗓門頓時尖利了:“我只不過問你是誰家的丫鬟,什么時候羞辱你了?”察覺到聲音大了略微咳了一聲也轉向秦鐘:“表哥你看,當著你的面她都如此搬弄是非,背后還不知怎樣說人。如此沒有教養你怎么能喜歡她呢?”
阿容的戰斗力杠杠的,上前就攬住了秦鐘的胳膊:“公子你知道,我們姑娘可從來沒把我當丫鬟的!她還說我沒有教養!這不是羞辱是什么?”
“你!”姚若蘭養在深閨,沒見過這樣胡攪蠻纏的,一時語塞,吳媽接口道:“不過一個丫鬟,便是你們姑娘再疼你,你也不能真把自己當小姐吧?何況這可是我們院子里,你仗著我們公子喜歡,還沒怎么樣就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再說就憑你的身份,嫁進我們家也只能做妾.....”
秦鐘終于找到了話頭截住,厲聲道:“吳媽慎言!阿容是我心愛之人,你這樣說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便是仗著我喜歡又如何?我絕不會讓她做妾,定是要明媒正娶的。你若日后再這樣,我這里可留不得你了!”
姚若蘭又換回嬌弱的樣子,拉住了還想說什么的吳媽:“表哥既下定了決心,我也不說什么了。吳媽也沒有惡意,表哥別生氣?!?br/>
秦鐘道:“你肯這樣想最好。回頭我一定跟父親和舅舅好好說說,給你找一門好婚事。”
陸嫣一直悄悄觀察姚若蘭,等她們走了對秦鐘道:“公子,您家里這個表姑娘可不簡單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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