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戚染和江庭深又像往常一樣,只是這次去縣學的隊伍里多的兩人,而之前送劉小虎兩人上學的劉大虎,今天之后不用再去。
因為戚染力氣現在比他還大,江庭深從小就習武,而他兒子和二白也跟兩人學習了一些拳腳,所以他去不去都已經無所謂了。
“長寶,那你們路上小心一點啊,”他把幾人送上馬車后說道。
江庭深拉著繩子看了看有些陰的天氣,淺笑著回道:“劉大叔,如果今天下午,到時候別忘了幫我們和李大叔一起收下晾曬的紅薯粉。”
劉大虎憨憨一笑:“放心吧,家里有我們呢。”
戚染突然從窗戶冒了一個頭出來,甜甜道:“謝謝大虎叔。”
劉大虎看著戚染乖巧的模樣,老漢子的心都化了,于是憨憨的笑容變成了鐵憨憨的笑容,他大聲笑道:“不用謝,大虎叔隨便你們用。”
劉小虎從戚染旁邊擠了半個腦袋,急忙爭寵:“爹爹爹,我呢?”
劉大虎一巴掌把他腦袋按了進去,用他的行動來表示他的想法。
這一動作,惹的其他人都偷偷取笑劉小虎,江庭深駕的一聲,馬車跑遠,而幾個孩子的笑聲久久在空氣里飄蕩,直到劉大虎回家后消失在空氣里。
南縣城主路上,四個背著小書簍的孩子往縣學而去。
戚染看著周圍很多的陌生人,低聲問著旁邊的吳二白:“嚴大人對這些人有什么安排?難道一直在外面游蕩?”
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沒錢住客棧,晚上都是找個地方席地而睡。
吳二白道:“沒什么具體的安排,只是每天都有一頓善粥,這些錢,全部都是南縣城有錢人捐的。”
江庭深前世雖然沒經歷過旱災,但很多東西他都懂,他解釋道:“嚴縣令是南縣城的縣令,他不能開這個先河,如果他給災民安排了住的地方,那么其他地方的災民會蜂蛹而來,到時候可能還會發生暴亂,在災難的時候,最不愿意發生的就是這個。”
戚染很想說她問的不是住的地方,而是為什么不讓他們在這里安家,畢竟安州土地干裂成那樣,就算下雨,今年估計也種不了東西,何不遷移去它處,先求個生存再說。
江庭深知道戚染不會問這么淺薄的問題,特別是在她思考的時候,他之所以解釋前面那個,是為了解釋給旁邊兩人聽,讓他們多了解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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