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月一路疾走出了公司,等候在門口等著接她下班的萬家司機見她出來連忙迎上來招呼:“唐總,請上車。”
見到萬家的人,自然就聯想起了萬峰,唐明月一肚子的怒火立刻就沖著這個倒霉蛋掃射過去,狠狠瞪了他一眼,高聲怒斥道:“滾開!”說完就憤然而去,只留下了一臉懵的司機在原地獨自凌亂。
唐明月無處可去只能打車返回了自己的公寓,又叫來段健泄火撒氣。
兩人上來就是一番狂浪折騰,段健見自己的金主始終臉色鐵青,暴躁中又透著一股悲憤,就猜到她肯定是在公司里受了氣,馬上又打疊起各種花樣百般阿諛寬慰,可不同往日的是今天不管怎么哄,唐明月都油鹽不進,一張臉反而是越拉越長,再勸之下,唐明月竟甩開了他的摟抱,獨自起身去了陽臺,靠在躺椅上一邊抽煙一邊流淚。
段健見狀吃驚不小,因為他跟唐明月交往這么長時間一來,只見過她生氣發狠,卻從沒見過她這樣頹廢感傷。
段健感覺這事兒大了,金主這般情緒低落萬念俱灰之下,如果自己再不表示點兒什么,就顯得太沒用了,說不定馬上就會被拋棄驅逐,于是忙跟過去蹲在唐明月腳邊,一手扶著她的膝頭,一手舉著紙巾幫她拭淚,嘴里則義憤填膺地說道:“親愛的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了你?他是不是不想要命了?竟敢欺負我的女神!你只管告訴我是誰,我馬上找人去弄死他!”
唐明月聽后神色一凜,順手接過紙巾擦了擦淚眼,定睛看向段健,臉上閃過一絲陰狠,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少吹牛!說得簡單,難道就不用負責任?”
見她是當了真,段健也不敢承認是自己吹牛,那就會越發令她嫌棄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把牛皮給吹圓,“這有什么不簡單的?我手下那群兄弟認識不少那種亡命之徒,他們拿了錢就辦事,事后就跑的無影無蹤,誰也奈何不了。”
唐明月冷哼道:“難道警察就抓不到他們?”
“有線索的案子他們都管不過來呢,這種無根無底的去哪里抓?”段健說得煞有其事,“我聽兄弟們說那些家伙接活兒都是有組織有上線的,只要事主出得起錢,就一定能把事兒給辦了,他們非常專業,跟電影里的殺手差不多,每個身上都背著幾條人命,所以即使被抓住了也堅決不會開口,因為即使招供了也是死刑,還不如給家里人留些好處。”
“哦?是嗎?”唐明月瞇起眼睛沉吟起來。
段健起身轉到唐明月身后,輕柔地為她揉捏著肩膀,婉轉勸道:“但這種事吧,只要不是過不去的深仇大恨也不值得去做,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有人被殺,警方首先就會把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人列為懷疑對象加以調查,所以這個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而且雇傭者賬戶上肯定會少了一大筆錢,這個去向就很難解釋,還有聽說那些人只收現金,一時湊齊這么多現鈔也是個難題。”
唐明月閉著眼睛緩緩地吐著煙氣,沒有接話繼續沉吟著。
“女神,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誰那么大膽,竟然敢惹你生氣。”段健說完,見唐明月還是不說話,怕冷了場只好繼續說道:“讓我猜一下,我看一般人也不敢沖你放肆,能是誰呢?我想想,哦!是不是萬峰那個不開眼的家伙?”
“嗯。”唐明月皺了皺眉頭,總算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接著又深深地嘆了口氣,才恨恨說道:“他當眾弄得我顏面盡失,還撤銷了我在萬高的職位,趕盡殺絕。”
“這……”段健一驚,“他這也太狠了,簡直是可惡至極!”心里卻暗道怪不得唐明月這么頹喪,前腳剛被唐氏趕了出來,現在又被萬峰從萬高掃地出門,她現在可真是走投無路了,也可見這女人有多不招人待見,難怪這般不好伺候,如此一來對他自己也很是不利,因為她以后沒了公司的事情去管,空虛失落之下恐怕會更難控馭,也更難從她手里要到錢了。
唐明月自顧閉目思慮,并不知道段健心里在打著什么小算盤,沉吟了良久,唐明月終于睜開了眼睛,扔掉手里的煙頭開始收拾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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