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夜的問話,馬大夫把頭昂得高高的,作高深狀,“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事在人為,通過運作,行可以變成不行,不行也可以變成行。句實話,你爸這事的確是個難辦的事。名額有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爭搶,幾率很低。這里里外外要是沒有一定的關系,是斷然辦不成的。但你別灰心,你爸的事也不是辦不了,因為要看是誰去辦,別人不成,我只要想辦的話,還是能辦成的。”
他頓了頓,斜著眼看向白夜,似笑非笑地道:“這就像是演員想要上戲,那就必須先和導演搞好關系一樣的道理,那么多人想要這個角色,導演應該給誰呢?當然要論關系親疏啦,你是吧?”
白夜聽出端倪,冷聲道:“有話直。”
馬大夫壓低聲音,“這里不是話的地方,再你是個明白人,有些話根本不用挑明了。你再回去好好想一想,這件事辦不辦的成,全在于你,只要你配合我,一切都好。”當他到“配合”兩個字的時候,故意放慢咬重,兩手還互相摩擦著,神色極盡曖昧。
白夜一陣惡心,強壓怒氣,硬聲發問,“我要是不配合呢?”
“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馬大夫冷笑道,“你要是不配合,那你爸的事自然就辦不成,而且藥費的賬也應該算算清楚了,不生不熟的,總不好老這么欠著了。”
白夜不由得心里一沉。當初就覺得馬大夫極力應承這些不太對勁,現在看來果然是陷阱。
“給我三時間,三之內,我一定結清藥費。”白夜正色道。
“陽關道你不走,非要過獨木橋。”馬大夫陰著臉沉聲道,“好啊,既然你不想配合,那我就撤了你爸的申請,等什么時候收齊了欠款,什么時候再去給你爸打藥,這兩叫你爸先忍著吧。”
“真不識抬舉,那你就等著吧。”馬大夫氣哼哼地跨上電動車,一溜煙走了。
白夜又氣又苦又愁,在傍晚的瑟瑟秋風中,不由得渾身一陣顫抖。
她不敢回家,怕老媽看出不對勁再來追問。讓她知道了,也只能是徒增憂傷,家里已然是這樣了,要是把老媽再氣病了,那可真是支撐不住了,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
算算日子,從欠費開始至今一共是八十三,一三百,需要還給馬大夫兩萬五。
家里的錢加上她這月剛發的工資,能湊五千多。記得王海龍之前曾過能借個一兩萬給她,讓她需要的時候吱聲。王海龍要是能借給自己兩萬的話,那就夠還錢的了。
想來想去也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先借著王海龍的錢先應付過眼前,過后再想辦法盡快還錢給他了。
白夜往英子店里慢慢走去,她沒有王海龍的電話,所以只能先去問英子。
英子的店里卻鎖著門,白夜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英子回來,只好又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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