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鬼怪的腦回路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推理。
年輕的鬼怪一點也沒有要解釋他為什么這么做的意思。
短暫思考了片刻后,他只特別堅定地對盛珣說:“你應該高興。”
盛珣:“……”
他又不是在問自己應該表現出什么情緒,真是沒有辦法。
這個十分篤定的答復讓盛珣的哭笑不得都沒了“哭”,只剩下笑的部分,他嘆一口氣:“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我好像白得了一位田螺姑娘,結果還不識好歹,都不知道高興。”
鬼怪不知道是沒聽說過田螺姑娘的故事,還是曾聽說過,但又記性不好的給忘了。
他為盛珣說自己“不識好歹”皺了下眉,又問盛珣:“什么是田螺姑娘?”
盛珣就給他講了一個簡略版的田螺姑娘的故事,不忘表達自己的感謝——他對于對方打理家務這件事震驚歸震驚,奇怪歸奇怪,不過如果連謝也不謝上一聲,就怎么也不應該。
“但我不是姑娘。”鬼怪在聽完后只認認真真地說,“我也不是田螺變的。”
盛珣便覺得這個抓重點的能力真是絕了。
他帶著一點無可奈何的笑徹底離開窗框,決定把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問題再往后放一放。
他們之后可以找機會再認真聊,眼下,就還是陶盈的事更重要。
褚室已經說過,陶盈這種難得清醒的狀態是暫時的,她的怨氣暫時受到壓制,屬于“陶盈”的意志已經到達了她如今形態能達到的巔峰。
假如他們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努力將陶盈度化,那么時機一過,怨氣可能卷土重來,把陶盈又拖回到那個邪祟本能遠高于理智的狀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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