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剃了頭的他,終于成了完全的男人,加入了一個戲班成為琴師,在一次堂會中,他偶然結識了郭布羅家的小姐湘毓,兩人陷入了熱戀中,并私定終身。
湘毓拋下家庭和自己私奔了,兩人在天津定居下來,他還是以拉琴維生,雖然日子過得辛苦,卻是一段難得的快樂時光!
第二年,他們有了一個孩子,取名筱兒,就在孩子滿三個月的時候,他跟著戲班去北平唱戲,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回來的時候湘毓和孩子都消失了,鄰居告訴他,湘毓他們是被娘家人帶走的,他連忙趕往北平向郭布羅家要人。
到了錢糧胡同的時候,他看到郭布羅家門口掛著白燈籠就覺得大事不好,郭布羅昊出來見他的時候,滿臉怒氣。
“你還有臉來,我妹妹都是被你害死的!”昊指著他的鼻子罵,又讓下人把他按在地下痛打。
“讓我見見……湘毓和孩子,求求您了!”他趴在地上任由他們打,想見妻兒的念頭絲毫沒有動搖。
昊咬著牙罵道:“我妹妹剛過世,孩子……也沒了,你這個害人精,昊不是你,她怎么會!”他也為妹妹惋惜,父親一怒之下要把妹妹嫁給正白旗的一個老頭當偏房,妹妹寧死不從上吊自殺,而孩子則被自己力保下來,讓妻子好好撫養。但無論如何,這個無恥之徒都不能再和他們家有任何瓜葛了!
韻敏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昏死了過去。
輾轉打聽了很久他才找到妻子在城外的墳墓,他不知道自己在墳前哭了多久,只記得從晚上坐到了第二天天亮,哭到眼睛已經腫得睜不開,他才漸漸的回過神……
他蹣跚的走了很久,在一棵老槐樹下停了下來,妻兒都死了,他也沒有了活著的意義,他解開腰帶,把它搭到樹杈上,準備在這里上吊。
他最后看了一眼霧蒙蒙的山林,就將脖子套了進去,然后使勁踹開了腳下墊著的石頭。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直到他聽見耳邊傳來幾個人的喊聲,一個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抱住,脖子上勒的腰帶似乎被割斷了,可是他的腦子里一片模糊,又沒有力氣睜眼。
當自己恢復知覺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躺在篝火旁,幾個男人圍坐在邊上喝酒吃肉,篝火中間夾著一只烤熟了的野豬,好香,勾得他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
“醒了?”一個笑盈盈的男子映入眼簾,對方很魁梧,容貌端正,眼神犀利,笑起來很好看,嘴角微微上翹,穿著粗布的長衫,扎著寬腰帶,腰帶里別著把匕首一樣的東西,辮子盤在脖子上,怎么看都不像個好人。
陳韻敏爬起來,低著頭問:“為什么救我?”難道就不能讓他安靜的去死嗎?
“沒辦法,我見不得人在我面前尋死~拿著!”男子硬塞給他一塊烤熟的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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