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小男孩的話給震驚了。 “哈哈哈哈!”頓時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胡鬧。” 趙立笑瞇瞇的自說道:“每人先印一千冊,賣書的錢扣除成本后,全都給你們,書局一分不賺。” 李白摸摸胡子:“為何你要這么做?” 趙立說:“你想請兩位爺爺幫忙,當然不管你們幫不幫忙,我都會給你們印書。” 杜甫好奇問道:“你想讓我們干什么?” 趙立看著他們正色道:“我想讓你們當私塾先生!” “先生?”兩人從來沒想過教書育人,閑野慣管了:“為何?” “因為我的私塾正開辦新學,每一個學生都是我的家人,我想請像兩位爺爺這樣大才華的人來教。” “我希望兩位爺爺先去私塾參觀一下再做決定。”說完讓于天杰派人去向李慶佩借車。 趙立非常想留住他們,對于兩人的晚期多少知道一點,不想讓他們像歷史上那樣了卻一生,后人同情他們,卻都忘了他們背后的家庭更悲慘,杜甫還曾經為了求官多年不回家,當他有一天到回家才發現孩子餓死了!李白晚年更是寄人籬下,病死他鄉,瀟灑的背后是無盡的家人苦淚。 兩人見他不像開玩笑,對那什么新學也好奇,同意跟他去參觀參觀。 車借來后,趙立把兩人先請上車,然后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往趙家村去。 周北雁正在給學生上課,發現趙立帶著兩個老頭悄悄從后門走進來,幾人都不說話,只是站在后面聽講。 李白和杜甫二人聽著簡單的故事,搖頭晃腦,若有所思。 一節課上完后周北雁走過來,趙立向她介紹:“這兩位是大詩人李白、杜甫。” 周北雁連忙行禮:“小女子見過兩位大先生。” 杜甫問道:“你這剛才講的這烏鴉故事,故事簡單卻又像暗含真理,這里面有什么講究?” 周北雁說:“我們教材上的這般故事很多,借小故事來提高學生的興趣,皆是鼓勵學生多思考或識道理為主,像剛才我講的烏鴉喝水是告訴學生遇到困難的時候,要善于思考,動腦筋,再困難的事情也會迎刃而解。” 李白怒道:“胡鬧,為何不教詩文?” 周北雁不好意思的說:“詩文也教的,私塾里有好幾種課程。” 趙立問:“下節課是什么?” “數學課。” 趙立轉頭對李白兩人說道:“不知兩位爺爺的算學如何?這堂課可由二位出題考核他們,參我們校驗一下。” 兩個老頭點點頭,虐一幫小屁孩還不簡單?當下點頭。 李白首先走到講臺上,拿起粉筆,學著周北雁的樣子在黑板上寫道:“今有幾人共買一物,各人出八錢,盈三錢;若出七錢,則少四錢。問人數物價......” 還沒寫完,底下一小女孩笑嘻嘻的說道:“共五十三錢!” 李白心里一驚,手里粉筆一下就按斷了,僵硬的回頭問那小女孩,“你聽過這題?” 小女孩站起來大聲說:“沒有,可是第一種情況多出三錢,第二種又少四錢,也就是說兩種情況總共相差了七錢,這是因為每個人都少出了一錢,可得知人數是7人。所以每人出八錢就可知是共五十三文錢!” 趙立擦了擦額頭汗,真不愧是學習最好的班長,沒有給我丟人。 杜甫心里也是暗暗吃驚,看
著尷尬的李白,連忙走上去:“李兄辛苦,輪到我了。” 想了想沒有拿起粉筆,緩緩說道:“我家有雞兔同在籠中,一數有三十六只頭,數腳共五十雙,你們可知我家這雞和兔各有幾只?” 學生們想了一會兒,紛紛在紙上寫了起來。 “我數出來了!”后排的一個十四歲的男孩站起來驚喜的喊道:“雞二十二只,兔子十四只!” 杜甫滿意的點點頭:“你怎么算出來的?” 那男孩笑著說道:“太簡單了,如果我把所有的兔子都砍掉2只腳,那就剩下72只腳,剛剛您說總共才100只腳,所以被我砍掉的是28只腳,28只腳除2可知兔子14只,那么雞就是22只。” 杜甫夸道:“你很聰明。” “切,兔子那么可愛你還砍它的腳!真血腥。”十歲的梁大龍做了個夸張的表情,說道:“我在所有雞上裝上兩只假腳來,那總共是114只腳,現在有100只腳,44只假腳,雞就是44除2等于22只,那兔子照樣知道是14只。” 杜甫若有所思:“原來如此,這題還可這樣解。” 學習委員趙紅葉搖搖頭站起來,指著梁大龍呵斥:“給雞安假腳,這不成怪物了!我只要當那36只都是兔子,那也知道總共有144只腳,把多出的44只腳的兔子換成2只腳的雞,不就是22只雞?36減去22,兔子14只!” “不對,要我說啊......” “切,看我的!......” 課堂上頓時學生紛紛涌躍舉手,洋洋自得的說著自己的見解,而每個人說的都對。 這種算題自古多少文人百思不得解,被折磨得不行。而在這鄉下村莊卻被一群小孩子隨口就能給出不同解答,兩個老頭心里是震驚無比,喃喃說不出話來。 趙立笑道:“我這些學生不只學習算術,除了剛才的課,還有四書五經、體育,美術等,原先還有幾個十幾歲的學生,都已經在我的園中工作掙錢了。” 回過神來,李白問道:“怎么,你教他們念書不是為了科考?” 趙立搖了下頭:“這天下讀書并不都是當官才是出路,我讓他們識文斷字,知書達理,是想他們不管在哪里,都能靠一身本事不至于挨餓,若想科考的,以后也可去外面求學,一概自主隨意!” 李白道:“笑話,念書不為仕,鄉野村民會的再多又有何用?” “請跟我來。”趙立帶著他們向工業園走去,不時指著忙碌的工人說道: “這些是附近村里招來的繡娘,她們都不識字,但是靠著這份工作所得能養活一家,她們的孩子從學校畢業后,還可以留在這里工作,生活過得很滿意。” “這是制冰的工人,他們都是這村里的人,原先都靠重田為生,現在有的在這里學習制冰,有的在外面賣冰,賺的錢比種田還多,家里的田都租給別人去種了,現在家家拿著好兩三份錢,他們生活并不比財主差。” “這些個工匠原先是做木工或打鐵的,現在在這里,每天研制新型的東西,七洲書局的書就是他們做出來的,雖然也不識字,但不知造福了大周多少人,我覺得他們比那些官老爺重要得多。” “這幾個是食堂工人,每天給工人準備飯食,管理著幾百人的吃喝,他們大字不識一個,卻每人都有別的本事,有的會養豬,有的會種菜,靠自產自足,每月不知為我省下多下兩銀子。” “這是周北雁先生的丈夫,他原先是書生,跟著商隊送貨賣力氣,學會算術后,現在食堂賬房全歸他管,若是求官,怕是小吏都混不上一個。”. “這是村長趙六爺,你讓他與縣令交換,你問他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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