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宴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群芳爭艷,各有姿色,皇帝的那些妃嬪個個美貌如花,天姿絕色,皇帝好福氣,裴念寶在心里羨慕不已,他羨慕的不是皇帝的齊人之福,而是那么多美人要是能入畫就好了,他雖癡迷男人的身體,對美女他也一樣不討厭的,偶爾遇見合眼緣的,他也會趴在屋頂上一看就是幾個時辰,裴小公子合眼緣的標準就是要美,還要身材玲瓏有致,各方面的好看。
他斜對面的那位公子就很不錯,裴念寶從他坐下后已經第三次觀察他,一襲月牙長袍,額前墨發低垂,未曾開口就面帶微笑,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令人心曠神怡,氣質卓然,這是哪家的公子呢?裴念寶在心里猜測。
只聽花園拱門外傳來高呼,“秦王殿下到!”眾人紛紛起身相迎,裴念寶趁機打量了來人,那人跨過拱門,走上石階,身量很高,似有八尺,身穿紫紅束腰蟒袍,頭上未戴冠冕,只一根紫玉簪束起長發,額前的龍須隨風飄起。只見他走上前向座上的皇帝隨意行了一禮便向一邊而去。
秦王殿下長相俊美無儔,面如冠玉,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眼珠居然不是純黑色,帶了點淡淡的紫,唇薄如削,微微翹起,眼里是溫和的光。
尤其是對著某一個方向時,那抹光更顯溫度,他沒走去皇帝為他安排的座位上,而是坐在了先前裴念寶打量過的那位公子旁邊,那位公子一見到他笑臉更加明艷動人,兩人似乎很熟絡,秦王殿下挨著他坐下,兩人就開始敘舊暢談。
不知那位公子說了什么,秦王殿下笑得很是開懷,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裴小公子看在眼里,他更加好奇了,都是長相非凡的俊男,他心情激奮,這次散花宴來的真值,要是有機會能接近他們就好了,若是能說動他們讓自己描摹一二,那他所求無憾矣!
“珉之,那方有位小公子在看你。”秦王殿下蕭玨,字珉之,只有少數人這樣叫他,能這樣稱呼他的,不是親人便是密友。
“寒舟此言差矣,我看他分明是在看你。”這位赫然就是興樂侯的二公子楚寒舟了,坊間傳聞不是空穴來風,他二人的確是知交,至于其他的,不過是子虛烏有,捕風捉影罷了!
裴小公子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他看中之人口中的話題談資,還在扼腕長嘆,要尋找什么機會去認識秦王殿下呢?尤其他的荷風苑,那里可是美人天堂哇!
蕭玨自然也注意到那道目光,帶著探究好奇,他神色玩味,余光打量了斜對面的人,鼻頭嬌小可愛,杏眼圓睜,唇如花瓣微微上挑,最最特別的是他眉心的那抹朱砂痣,宛如仙童下凡,這等美人兒他以前怎么沒見過?這是哪家的小公子?蕭玨摸了摸下巴思索著。
旁邊的人撞了他一下,“唉,珉之何至于神思恍惚?難道昨夜體力不濟今日才姍姍來遲,這會兒還神思恍然,莫非是又看中了哪家的千金美人?”
既為好友,自然惺惺相惜,或者志同道合,總之是了解的。
“不敢!”
蕭玨收回目光,端起酒杯飲酒,蓋住某些神色,“千金不敢當,美人嘛,倒是有不少,我身旁不就有一位?”
損友就是損友,打起趣來毫不吝嗇。楚寒舟被他調侃也不生氣,還厚顏無恥地湊過去,“那王爺殿下接好了,我這美人可是會要人命的。”
楚寒舟雖是興樂侯府的公子,卻在太醫院任職,他早期游歷江湖時曾拜在鬼醫門下,后來學有所成沒有學他師父四處行醫,且一腳踏進了太醫院,惹得蒲翎差點把他逐出師門,說到蒲翎,他都好些年未見過他師父了吧,也不知他老人家現如今怎樣了。
蕭玨想到他那有事沒事就隨身攜帶的銀針,還是離得遠些好,美人雖美,要是帶刺兒也夠勁兒,若是這刺兒能要命,那就另當別論,有多遠離多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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