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湯匙小少爺果然出手闊綽,半人高的水果籃被周一言抱在了懷里。
周一言露著半個頭,“這走樓梯不合適吧?他們在幾樓?”
趙瑜忍著笑,“醫院人多,坐電梯不適,也就七樓而已。”
而已?周一言翻了一個白眼,也想叫對方試試抱著水果籃上七樓。
但想法永遠只是想法,周一言知道這是趙瑜故意整他,他若是抱怨便正中對方下懷,于是他咬著牙,硬生生將水果籃抱到七樓。
“我休息一會。”周一言將水果籃放在一旁后,自己先軟在了地上,他不顧形象地蹲靠在走道的墻上,“咱們一會統一個口徑,我主打你配合。”
趙瑜嘴里含含糊糊地應著“嗯”,然而等到人到了艾莉病床的跟前,又換了一個面孔,他單刀直入問道:“我聽說艾莉得的是抑郁癥,有謠言這抑郁癥是在公司工作之后得的?我先提示你一點,集團法務部可是必勝客軍團,只要想,活人身上都能拔層皮。”
周一言明顯感覺到艾莉的看護她媽媽蔡英臉色徒然變得難看,于是趕忙打了一個圓場,“這是我們老板關心下屬的方式,不必在意。”
說完這些他將人往外推了推,小聲埋怨著,“剛剛不是說好了!你這威脅人!太……”
但話還未說完,蔡英就從床頭柜里抽出一本筆記本,“我不知道你說得那些,我也不知道這些災難為什么會落在我女兒的身上,這是她的日記本,或許你可以找到其中一些事,但我女兒現在這樣子,我沒有心思追究對錯,我只盼她能好起來!說到底,她這樣,我也不能說我自己完全沒有錯!”
說至此,蔡英抹了抹眼淚,隨后看了一眼病床上安睡的女兒,“莉莉自小就懂事,給我省了不少心,但她爸爸賭博,就像是無底洞,我知道這些對于她而言都是壓力,她也勸我離開,但是我跟她爸爸幾十年的,很多早就習慣了。”
場面很是煽情,但這些都不是周一言想知道的,于是他直截了當地將話題終止,“打斷一下,艾莉發病之后一直是你在照顧吧?”
蔡英不解其意,眨了眨眼睛,“她工作以后就搬出去了,但是一個半月前,她突然就被送回來,她爸看了那些日記后就去公司鬧了一場……”
說至此,蔡英嘆了一口氣,“我識字不多,但是也猜到女兒大概是在公司受了欺負,可是我一個婦人家能怎么辦,還是她爸爸替她出頭,要了一筆錢……”
床上一直昏睡的人,喉嚨間“咕嚕咕嚕”地發出低低沉沉的聲音。
蔡英低頭在女兒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后,才抬起頭看著他們,“不好意思,莉莉要去曬曬太陽了。”
這便是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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