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郢說得很克制。

    向伊憐搖搖頭，尖下巴點一點，黑漆漆的眼珠緩緩地望向他，在這樣的對峙下顯得非常奇異，“我們不是這樣的關系。”

    哀愁，輕微的cH0U泣，向郢恍惚以為自己看到了自己接她回來的那一天。

    他直接反手握住向伊憐的手，她沒有躲開，也沒有變換姿勢，他看著自己的臉落在對方的眼睛里，一張緊張忐忑，裝作不知情的臉。

    他聽見自己說：“不是這樣的關系，是哪樣的關系？向伊憐，我永遠是你的哥哥。”

    隔得越近，向伊憐越發清晰地感受到面前這個人的殘忍，他平靜的臉，若無其事的聲音，將一切把控在手里。他永遠都說著好話，篤定地看著她，看著她煎熬的決定自己要不要上鉤，若即若離。她看著這張臉，被迫開始希冀他到底希望她做什么。

    向郢的殘忍她早就知道了，但這是第二次。當她跟隨著一GU無法拒絕的x1引力順勢而下的時候，自以為兩個人一起決定了下一步，他又扔下她，飛快地躲開。燈光下她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

    她像一個小丑一樣尖叫，渾渾噩噩地洗澡，發送讓她自己都恐懼后果的短信。

    直到現在，她才如夢初醒。

    向伊憐說：“哥哥，你為什么總是這么惡心？”

    向郢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我道歉。”

    向伊憐說：“噢，你不是真心的。”

    向郢的面具好像裂開了，就這么一瞬，她用意志力催促自己趕緊趁這個機會看清他的眼，但眨眼間，向郢的臉sE已經恢復如常。

    向郢說：“我真心地道歉，對不起。”

    她手上傳來的觸感生澀，向郢的手臂機械地傳來熱氣，向伊憐無聲地喘著氣。

    “你只想說這一句話嗎？”

    向伊憐尖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