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毛能做毛刷，能做藥，也能賣錢。”

    接下來趙大膽抹了抹汗，站在原地休息了會(huì)，又挪來幾個(gè)盆子，然后猛地取出殺豬刀，背對(duì)著人杰喝道：“兒子！最后三招看好了！”

    “第四招，砍豬頭！這一招講究‘狠’，一刀兩斷，絕不留情！”大豬頭被趙大膽卸下，落入盆中。

    “第五招，開豬膛！這一招講究‘兇’，一刀斃命，聞風(fēng)喪膽！”豬身從下到上，被趙大膽一刀整個(gè)剖開。他把內(nèi)臟放在另一個(gè)大盆里，用篩籃把大腸裝好。

    “第六招，削豬肉！這一招講究‘巧’，要熟悉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肉之間的結(jié)構(gòu)和紋理，即使他密不透風(fēng)，堅(jiān)硬無比，一套使下來，也得骨肉分離！”

    趙大膽左右開弓，手起刀落，一氣呵成，只是一盞茶的光景，鐵鉤上的豬身被砍的干干凈凈。

    他腳邊一塊布上已分類放著肋骨、軟骨，另一塊布上分類放著里脊肉、臀尖肉、坐臀肉、五花肉、夾心肉、上腦肉、奶脯肉、彈子肉、豬頰肉、豬頸肉、前腿肉、后腿肉、梅花肉，還有豬尾巴、豬耳朵、豬舌頭、豬蹄等。

    趙大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像拉風(fēng)箱似的喘著氣，身上有幾處傷口崩裂，鮮血印了出來。

    歇了好一會(huì)，趙大膽把自己六個(gè)徒弟喊了過來，讓他們幫自己重新包扎了傷口，把東西都收拾好，在一片歡呼聲中宣布道：

    “從今天開始，人杰就是你們的小師弟！為了慶祝我兒歸來，今晚咱大家什吃殺豬飯！還有，再給我整套干凈的用具出來！”

    “西傅，您系在教小西弟殺豬吧？我們可以一起看看嗎？”口音略顯奇特的小徒弟吳平銓好奇問道，其他弟子一邊整理著用具，一邊齊齊看著趙大膽。

    “兒子，你第一次上手，讓不讓師兄們看？”趙大膽得征詢寶貝兒子的意見。

    “無所謂。”人杰很淡定。

    趙大膽示意吳平銓把自家豬舍最后一頭豬趕了出來，對(duì)著人杰問道：“剛才每個(gè)細(xì)節(jié)都看清楚了嗎？”

    “清楚了。”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