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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氏這樣說話,聽著就像是在嫌棄新購置的宅子不好。

    但是你一個內宅婦人,有嫌棄的資格也不該把自家嫌棄成這樣吧?

    一時間屋里的仆婦都噤了聲,縮著頭鵪鶉一般,生怕受了牽連。

    陶氏等人也被她的話鬧得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也都知道她的本意不是嫌棄,她就是覺得這樣的宅子大張旗鼓的辦暖居宴丟人。

    是她的自卑心理在作祟。

    袁明珠扶額,貧寒乍富后的自卑和無措,對她娘似乎是過不去的坎了。

    從給她姐姐擇婿,到管教家下人等,到跟親友的交往……,從來沒自信過。

    陶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就是找個由頭辦一回宴席罷了,哪還有這么多講究???”

    梁氏硬擠出來些笑容,“是啊娘,我們家也就之前蓁姐兒滿月的時候辦過一回宴席,辦得還不太大,三弟娶親,到時候來的客人得比蓁姐兒那時候多得多,

    家里人都沒經驗,怕到時候怠慢客人,這不就先借著這回的暖居宴演練一回,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讓人笑話?!?br/>
    不管是滿月酒還是暖居宴,因為不是很正式的宴席,有疏漏的地方大家也不會太計較。

    若是輪到娶媳婦嫁閨女的時候再出紕漏,得讓人笑許多年。

    各家只要有宴席,席間大家就會拿出來說笑一番。

    杜氏左右為難,既覺得有演練一下的必要,又不想以這個為由頭辦宴席。

    不過她也沒有好主意,只能沉著臉沒說什么。

    晚上,鄭媽媽領著春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