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在別人手里,不少黑色的把柄也莫名被姜氏拿捏住,已經元氣大損的崔氏會社在撐了不到半個月之后,終于是被徹底擊敗。8月下旬,崔氏會社正式宣布破產清算,幾大銀行進駐公司,部分產業有消息傳出將被姜氏整合。至于崔氏父子,已經坐在了飛往美國俄亥俄州首府哥倫布的飛機上。在巨大的寬體雙層客機空客a380的頭等艙中,有一名面色陰翳的男子,他的座位旁放著一副拐杖,他的鄰座上則是坐著一位眉宇間和他有著些許相似的老者,老者看了看身邊青年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還會回來的……”本來陰沉著臉的青年聽到這句話臉色逐漸轉變的淡然起來,他望向窗外,看著云端,沒有說話。
“hatareyoutalkingabout?”這里是姜氏私人醫院,我躺在一間單人病房里,姜錫俊正在走廊里和來自英國的專家激烈的爭吵著。盡管我的英文很爛,但是我知道他們在為什么而爭吵,因為那爭吵的源頭,就是我的手,左手小指功能完全障礙,沒錯,我一個字都沒有記錯,病例上就是這么寫的,是很直白很容易理解的醫學名詞。
清晨已經來到了,我卻想要睡覺,門外的爭吵終于結束,姜錫俊鐵青著臉走了進來。“一根手指換一條腿,很劃算的買賣。你在懊惱什么?”還是和平常一模一樣的語氣,我問他。他沒有說話,只是拖過一張板凳坐在病床邊,看著我的左手。看著這樣的他我不禁皺起了眉:“你怎么像個娘們一樣。”
“你不用裝作無所謂了,遇見這樣的事沒有人的心情會好。”姜錫俊語氣低沉的說。
“我沒有在裝,而是真的無所謂,不過是一只小指殘廢而已,對我的生活一點影響都沒有,我為什么要有所謂?”
姜錫俊正準備說些什么不過被我接下來的一句擋了回去:“如果你覺得愧疚的話,那么就自動退出。”我故作嚴肅的看著他。
楞了一秒鐘的姜錫俊一下子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堅定:“別的都好說,只有金泰妍沒得商量!”
就知道他會這么說,我撇了撇嘴:“那就別在這說廢話了,滾吧,讓我睡覺。”
姜錫俊還想要說些什么不過被我揮手打斷,他悻悻然的打了個哈哈,留下一包煙,轉身走出了病房。止痛劑的藥效已經過去了,我望了望桌上的那包煙,有些想抽,但最終還是遏制住了這欲望,因為我知道尼古丁能舒解很多東西,同時,它也能毀掉很多東西。閉上眼睛,在疼痛的迷宮中穿行,只為了能找到睡眠。
下午三點,被饑餓吵醒,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由于左手被整個包扎起來,所以輸液只能在右手上進行。此時兩只手的狀況都很尷尬,也不好意思大聲喊護士過來,左右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用插著針的右手按響呼叫響鈴,盡管竭力放緩按壓的動作,輸液的針頭還是免不了在血管內移動,一陣漲疼從手背光速傳輸到大腦,無可奈何的皺了皺眉。不到三分鐘,一名護士進了病房,先是對我的身體狀況做了一番大致的檢查,見我狀態良好便直接將我手上的輸液針拔掉,然后細心的詢問我有什么要求,我一臉理所當然的問了句有沒有食物供應。
不知道是不是姜錫俊打過招呼的緣故,醫院很人性化的提供了餐點,而且還是注重補身體的營養餐,馬虎著吃了一點之后眼皮又重新打起了架,失血帶來了抵不住的困乏。不過還是在睡之前給鄭水晶打過去了一個電話:“呦故瑟呦。”聽見水晶那帶著點冰涼的聲音,腦海中不自覺的補出了她的樣子,不知道是劇本的要求還是這丫頭自己想要換發型,現在的她一改以前酷酷的形象,竟然留起了劉海,而且還將頭發給染了回來,一頭順直靚麗的黑發披在肩上,細碎的劉海蓋住額頭,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我這邊換片場工作了,近一段時間就不去你們那了。”不是怕水晶擔心,而只是為了自己耳根的清靜才隨便撒了個謊,近一段時間我受的傷實在是太多太頻繁,被小丫頭知道了肯定免不了又是一陣絮叨。至于張博那我也不打算說給他聽,這幾天就直接待在醫院算了,反正整個醫院都是姜錫俊他家的。水晶在電話那頭哦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我不禁有些疑惑:“還有什么事嗎?”
“其實歐巴在片場也沒事的,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就好了啊,畢竟就像你說的,是演技而已。”有些不開心的因子乘著這聲波傳入我的耳朵里。
“帕布,都說了是公司的安排,我可不是為了怕影響到你才換地方的好嗎?”我沒好氣的對她說道。
“那你說說換到哪個片場了。”水晶仍舊不相信的追問說。
“呀,我用得著跟你匯報工作嗎?趕緊給我拍戲去,你這丫頭。”我故意帶上一些生氣的語氣。
在片場的鄭水晶撅了撅嘴,啪嗒一聲直接掛掉電話。聽見這嘟嘟的忙音我的血壓直線升高。嘆了口氣,再次撥通張博的電話告訴他這幾天有事不回去,然后沒有廢話的掛掉。繼續在通訊簿里翻找,給韓泰明前輩打過去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表明自己這幾天就不去片場找他了。把電話掛掉將手機拿在手里,思考著還有誰的電話漏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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