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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米安問她在想什么,她說她在想故鄉,想家。

    鏡中的奧蘿爾眼眸失去了焦距,映著電石燈偏黃染藍的光芒,閃爍出些許晶瑩。

    那個明媚陽光下青綠草場旁的山村再也回不去了。“

    過了一陣,盧米安打開從微風舞廳借來的懷表,確認了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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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戴上了一個銀白色的半臉面具,弧度優美的嘴唇和線條如畫的下巴裸露在外。

    緊接著,盧米安拿出了一張用古弗薩克語書寫著“麻瓜”單詞的紙張,將它貼在了左胸位置。

    按照芙蘭卡的說法,“卷毛狒狒研究會”的成員數以百計,聚會時又都做著不同的偽裝,要是不在身上標明相應的代號,除了彼此之間極為熟悉的幾個,沒人知道誰是誰。

    而“卷毛狒狒研究會”的成員雖然都來自同一個世界,但彼此的故鄉不同,語言也不是一種,穿越到這邊后,同樣不在一個國家,難免會出現溝通上的障礙,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是靠掌握了多種語言的部分成員翻譯,后來,逐漸以北大陸諸國語言的源頭,古弗薩克語為通用語言。

    ——對生活在不同國家的“卷毛狒狒研究會”成員來說,這種語言和身體自帶的母語接近,學習和掌握會容易很多。

    當然,也有身體母語和古弗薩克語差別比較大的成員,但數量不多,只能少數服從多數,反正在他們掌握相應的語言前,會有人幫他們翻譯。

    盧米安本身就有古弗薩克語的底子,到了特里爾后,還一直在借助奧蘿爾的巫術筆記,深入學習這種語言,正常的溝通和交流已不成問題。

    等時間差不多快到10點時,盧米安對著全身鏡,又微調了下身材細節,將各種儀式材料和裝“體面”胸針的酒壺放入了巫師黑袍的暗袋內。

    做完這些事情,盧米安手拿“海拉”女士的書信,用赫密斯語誦念起請求參加聚會的咒文:

    “來自古老年代的超凡者,夜之國的主宰,崇高的天之母親,請允許我進入您的國度。”

    盧米安話音剛落,就感覺周圍霍然變得幽暗,并看見鏡中的自己就像一幅鉛筆素描,被橡皮擦飛快抹除著。

    他眼前一黑,似乎進入了最深最沉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