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流逝,時間如梭,轉眼間過去十年時間。看著眼前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分身,蒲牢心中感慨萬千,十多年來他只凝煉出這一具分身,還有兩具在中途隕落,而他自己也被迫陷入沉睡,直到最近才醒來。分身比本體要孱弱一些,只有六七成實力,但這也已經足夠了。
“師兄......”分身看向蒲牢,輕聲喚道。
蒲牢微微點頭,“嗯”了一聲,接著問道:“你現在感覺怎樣?”
分身苦笑一聲,搖頭道:“師兄,我還要慢慢習慣,不然根本無法融合這具軀殼。”
蒲牢聞言點點頭,“我明白,那就慢慢來吧!”說完之后,他便盤膝坐好,閉目養神起來。分身見狀,也坐也下來。直到三日之后,二人才緩緩睜開眼,他們心意相通,同時站起身來。“走吧,該是離開這里的時候了。”蒲牢率先邁步,向前方的虛空走出。分身緊跟其上,二人走出一個多時辰,來到一座空曠的宮殿,只見殿中心位置,一座圓形傳送陣孤零零地懸浮在離地兩尺高的地方。
蒲牢雙手結印,一道紫光打入傳送陣之中,頓時光芒大盛,二人一腳踏入,轉瞬間便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身處于在一個陌生的山谷之中,此刻天色漸亮,周圍群山環繞,鳥鳴蟲叫之音不絕于耳。蒲牢與分身對視一眼,旋即二話不說,化作兩道虹光,朝著北方急速射去。一月過后,一個身影落在一座山峰的山腳下,此人正是一路風塵仆仆趕來的蒲牢,在二十多天前,他和分身各走一路,他來到這青陽宮所在的比丘山下,而那分身接著去尋找魔靈。此刻他看到遠處有一條溪流從高崖落下,當即一縱身飛掠到溪水旁邊,洗了把臉之后,便坐下閉目調息。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天一夜,待站起身時,身旁多出一位年輕和尚,這和尚身穿一件灰色僧袍,面容清秀,眉心間一點朱砂,雙手合十,向他打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施主既然來了,為何不上山呢?”
蒲牢見狀連忙起身還禮:“大師,我本是想上山拜見清虛真人,只因蓬頭垢面,怕有失禮數,故在此溪邊清洗一下,不料卻打擾了大師清修,還望恕罪。”
年輕和尚微微一笑,“施主不必客氣,清虛真人和我家住持是好友,也在這比丘山上,我們道佛兩家平時互有來往,我這就為施主引路!”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蒲牢向山上走去。
山頂處,一座殿前的廣場上,有三排木質階梯,其上有一座白玉雕砌的臺子,臺子中央放著一塊青石,此時青石之上正坐著一個身材矮胖的和尚,他拿著一把蒲扇輕輕搖動著,臉上帶著祥和的微笑。金剛和尚急上前兩步,雙手合十道:“弟子拜見師父!”
“徒兒,你帶什么人上山來了?”
“師父,這位施主想拜見清虛真人,徒兒剛好在山腳下碰到,就將他帶上來。”
矮胖的和尚上下打量一番蒲牢,微微點了下頭,“那你們去吧!”
蒲牢向其行了一禮,跟著那金剛和尚接著朝前走,他們穿過殿前的廣場,往另一邊的山頭走去。不多時,便看到一片竹林,而在竹林間還藏著一間古香古色的道觀,山門前掛著一塊牌匾——青陽宮,字體遒勁、飄逸靈動。在閣樓旁還立著兩根粗大的石柱子,柱子之上刻畫著無數栩栩如生的仙鶴圖案,仿佛是活物一般,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這時,金剛和尚停住腳步,對身后的蒲牢道:“施主,我就送你到這里,請你自己進去吧!”“多謝大師!”蒲牢拱了拱手,獨自朝青陽宮內走去。穿過窩風橋,來到靈宮殿前,此刻大門緊閉,“吱呀……”推開大門,眼前豁然一亮。只見殿中央擺放著一張檀木圓桌,四周墻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壁畫,每幅壁畫上都描繪著仙禽走獸以及天地異象,殿四角還懸掛著一盞明燈,散發出瑩瑩白光,使得整個大殿透著一股淡雅清新的氣息。
蒲牢抬眼望去,便見大殿的盡頭,站立兩尊玉石像。一尊面目丑陋,但雕工精湛,雕刻的栩栩如生。而另一尊則是一個面目慈祥,一身杏黃僧袍,長須白發,雙目緊閉的老僧。蒲牢走近幾分,細細一看,發現這個面目慈祥的老僧與那尊面目猙獰的佛像有三分相似之處,顯然是一對父子關系。“你是?”
一聲蒼老渾厚的聲音突然傳來。蒲牢聞聲回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時,殿前一盞明燈下,站著一位須眉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正含笑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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