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勉強拿穩自己的手機,才不至于將手機砸了。
這幾天溫栩之因為要應付兩邊的工作,本就是高負荷運轉,不然那天晚上也不會突然出現情緒幾乎崩潰的事。
即便是林盛明知道了遠大的情況和顧寒宴的條件,對溫栩之說林氏這邊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不希望她太過勞累,可是溫栩之還是盡可能面面俱到。
如果顧寒宴說的是真的,溫栩之想,自己好像的確也無法反駁。
因為她自己是一個努力、負責的人,所以她無法接受林染這樣對工作不負責任的行為,而且溫栩之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
她深深汲口氣,感覺到胸腔處幾乎傳來巨大的轟鳴:“顧總,那請問你覺得我怎么做才合適?”
“我需要帶一束鮮花一個果籃去醫院看看林染才夠嗎?”
“還是說,我要親自在林染床邊低頭道歉,表示我不應該這么做,我不應該對聯合會議的任務太上心?!”
這是溫栩之頭一次在顧寒宴面前如此尖銳,也是她頭一次對顧寒宴陰陽怪氣林染的事。
之前的溫栩之都是隱忍的,她不希望自己會讓別人情緒不好,所以即便是矛盾,溫栩之也只是強硬的表現出自己不想繼續對話。
可是現在,說出這些話,溫栩之忽然意識到,原來這樣也是能讓人感覺到高興的。
陰陽怪氣雖然不能解決問題,可是的確有用。
不想顧寒宴在那邊頓了頓,竟然說:“你的確應該道歉。”
溫栩之聽到這句話,腦子里“轟”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他以為他是誰!
本就是想好好工作才會打出電話和林染交接,卻沒想到等待溫栩之的居然是這樣的局面。
掛了電話之后,溫栩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越想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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