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著眼，蒼白的膚色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如頹敗的神秘畫作。

    我莫名感到新安和心疼，于是我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們結婚吧。”

    我承認我有賭氣的成分，可是看到他因為太高興傻乎乎的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和他結婚會很幸福吧。

    我向他撒嬌，剛開始他很驚訝無措，我覺得他可愛，總是逗他，到后來會下意識地和他親親抱抱。

    可后來，季允回國了。

    他給我打電話時聲音滄桑而頹敗，他說妻子聯合外人騙走了他的家產，離婚了，現在無依無靠不知道怎么辦。

    第一時間我很害怕林祈安會生氣，但季允如高嶺之花的樣子一直刻在我的腦海里，腦子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去見他吧，就見一面。

    再見到他時，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他不像從前般明媚刺眼，眼神灰敗，孤寂又脆弱。

    我心疼極了，給他安排了公寓和生活用品就打算回去了。

    可他從后背緊緊抱住我，訴說這些年對我的思念與后悔。

    我心軟了。

    他央求我和她喝兩杯，像以前一樣，我們會對著月光小酌，一起暢想未來，風花雪月。

    可兩杯酒下肚，我的意識逐漸昏沉起來。

    再醒來，我和他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他說太愛我了，沒有克制住自己，說對不起我，要以死明志。

    我攔住他，緊緊地抱住她，說沒關系，都是成年人了。

    可我不敢告訴祈安，我想和季允就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