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葉楠估摸著紹景差不多接受了現實，就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紹景被他的突然開口嚇了一跳，心里縈繞不去的想法脫口而出：“這在你腦子里，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吧？”

    葉楠愣了一下，隨后噗嗤一聲笑出聲：“哈哈哈，什么啊，我還以為你會問點更重要的事呢。”

    “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嗎？”紹景表情疑惑，看樣子是真心覺得沒有什么比葉楠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你啊……”葉楠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更重要的有很多啊，比如這個為什么會出現在我腦子里，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按照這個來運行的，還有……”

    紹景聽著也漸漸的回過味來，忍不住緊緊握住葉楠的手，猶豫著接上了他的話，“我們，是書里的角色，還是真實存在的人？你和我，是一樣的嗎……？”

    葉楠眼神幽深，贊許似的一笑，道：“我從這本書出現就在想這個問題。這一整晚都在思考著宇宙、哲學和生命的起源，雖然最后沒得出什么答案，但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想明白了什么？”紹景有些不安地問。

    葉楠轉過頭看著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更用力地回握他的手，“如果這個世界是一本的話，你毫無疑問是主角。反而是我的存在，才是問題。

    “我確定我沒有其他世界的記憶，所以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雖然也有可能是被消除了記憶的外來者，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先把這種可能性排除吧。

    “那么，至少在現階段可以確定，我們是一樣的。既然是一樣的，那是書里的角色還是真實的人就無所謂了吧，反正……”葉楠頓了頓，懶洋洋地把頭靠上紹景的肩膀，“我們在彼此的身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