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一下，陸衡的問題，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開明還活著，但是應該是屬于一個被控制的狀態。”青虛子揉了揉眉心，絲毫沒有了剛才那個高高在上的道人的影子，“而控制開明獸的，實際上是天道。”

    “擁有自我意識的天道，這也是為什么，我們都聯系不到自家老祖的原因，據我所知，儒圣，妖皇，劍仙，魔祖，現如今都受到了天道的鉗制，所以暫時沒有辦法回我們的消息，至于天道的自我意識，主要來自于三件事情。”

    “其一，上古年代，師祖證道。”青虛子看著眾人，緩緩的開口說道，“合于天地之后，給予了天地第一份‘意識’，道尊補全了天地的規則，但是他從未想過，自己的意識會讓天道產生意識。”

    “其二，開明獸的天機，是天道窺伺天地的媒介，所以開明獸一路走來，幾乎順風順水，沒遇到過什么障礙，因為從始至終，都是天道在為開明獸鋪路，卡在煉虛境這么多年，是因為對于天機大道掌握的程度不夠的話，天道不能夠掌握他的身軀。”

    “其三，輪回的建立，雖然還不完善，但是輪回代表著天道的絕對權威會被撼動，進一步的促進了天道意志的蘇醒，按理來說，受到了道尊意志誕生的天道，會對于人族有著天然的親近感，這點沒錯，但是天道本身是規則，這樣的規則，是絕對不能夠擁有私欲的。”

    “權力和力量會使一個人迷失自己的本心，更何況，天道是一個從未接受過任何教育的人，祂看著這片天地，會受到這世間一切的影響，而在沒有人引導的情況下，欲望會被無限放大，他現如今還沒有真正接觸現實的能力。”

    “至多，不過是靠著天機之道控制開明獸，在世間做出一些事情，但是在天際之外，虛空之中，最靠近天道的地方，他憑借一己之力能夠牽制住四位大乘，甚至我們已經得到了明確的消息，儒圣已經受傷了。”

    “妖皇也同樣，我們不知道各族的大乘境還能夠頂多久，所以我們只能夠在天際之下，盡全力，鉗制天道可以插手的一切事務，最典型的，其實是神明。”

    “我們每個大州之內，所有先天存在的神明都需要受到控制，這一點人族很多年前就在做了，如今的神明契約都在我手上，剩余的為數不多的神明都受到了看管，伐山破廟這件事，人族做了很多年了。”青虛子開口說了一大串，這才停下來，等著底下的人慢慢消化消息，畢竟...對手是天道。

    “這么說來，天道完全就是你人族的道尊導致的，如果想要我魔族出手，你們人族應該付出代價。”羅恒開口，張口閉口就是代價兩字，青虛子只是淡定的瞟了一眼，他身邊的道恒子很自然的就明白了自家師侄的意思，隨后伸出手，璀璨的光芒出現，一掌拍在了羅恒的胸前。

    到了這個時候，青虛子才開口道，“記住，如果不是道尊補全天地，天地不會有大乘境出現，天地間絕大多數的修行法門都不會有如今這么順利，除了靠著氣運推上去的人皇之外，你們各個種族甚至連一個合道境都拿不出來。”

    “得到了道尊證道的好處，卻不愿意承擔道尊證道的風險，就算是和我人族爭鋒相對多年的妖族，也不會不敬道尊。”

    “更何況，如今的天下，都在遭受這一份威脅，不是我人族需要你這份力量，而是整個天下需要這份力量，你若是不想活了，貧道現如今就可以成全你。”

    青虛子說的沒錯，道尊是絕對凌駕于所有的大乘之上，他開辟的從來都不是道門，而是天下生靈所修行的大道，在他之前，修行之路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迷霧，在他之后，修行之路有了完整的前路。

    就算是妖族和人族互相爭斗了這么多年，對于道尊也有著一份應有的尊敬，對于天下來說...青虛子想到一半，就聽到陸衡開口，“我很好奇，如果面對的是天道，我們有什么勝算，而且，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的？”

    “先回答你后面一個問題。”青虛子開口說道，“我正面見過天道上過開明獸的身，以師祖的身份和我說了一些話，但是我明白那并不是師祖，所以我調整了我的大道，企圖窺探天道的現狀，我成功了，但是也受到了天道的影響，目前正在努力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