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之中,幾位殿下都有些動作,陸大人回京之后,怕是別想再躲清閑了。”夏章的話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在其中,曹元聽出來,卻沒有說什么。
雖說三大廠和錦衣衛都是陛下的直屬,可雙方的關系從來都不是和睦的。
當初陸寒江帶人將西廠上下清理了個干凈,就連提督鄒吉都被砍了腦袋,夏章倒并非與那鄒吉有多好的交情,只是對方這巴掌等于是打了他們三大廠所有人的臉。
鄒吉死了無傷大雅,曹元和夏章都沒放心上,只是西廠的權力自此徹底被架空,這是兩人都比較難以接受的一個事實。
尤其是現在西廠完全成了錦衣衛的提線木偶,原本監察百官的活,不得不分撥到東廠手上。
要做的事情多了,油水卻不見長,這換了誰都不會樂意,但是曹元親自開口了,夏章也沒有辦法,只得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如他們這種勢力,興衰全在陛下一念之間,錦衣衛大勢已成不說,陛下還十年如一日地信重他們,所以夏章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起,鄒吉就是前車之鑒。
“干爹,錦衣衛雖然直屬陛下,但那陸寒江此人與孟淵不同,兒子擔心他萬一起了異心,暗中投效了哪位殿下,這京中還有誰能制得住他們?”
夏章憂慮萬分地說道,見曹元無動于衷,他咬著牙低聲道:“干爹,兒子覺著,咱們是不是也該提前做些打算?畢竟陛下年事已高,說不準哪一天就”
“住嘴!”
曹元臉色一變,低聲呵斥道:“你是什么東西,這話也是你能說的?這種心思也是你敢起的?”
“兒子罪該萬死!”
夏章連忙跪下求饒,同時也情真意切地哭訴道:“干爹,并非兒子有不臣之心,兒子這也是為了您著想啊!陸寒江那廝從來看不慣咱們,如今陛下還能護著咱們,可若是到了那一日,只怕我們都要沒了下場啊!”
“好個不要臉的奴婢,陛下養著你們這群白眼狼,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這就想著下家了?”曹元冷笑著道。
夏章淚流滿面,卻不敢還口,但也沒有認錯,他一面給曹元磕頭,一面扶著抱著對方的腿,一言不發。
曹元低頭冷冷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干兒子,面上的惱怒只是假象,眼眸中那幾分深不可測,叫人根本不清楚他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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