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尉遲璟只是附在她耳邊無所謂著開口:“不疼。沒事,過去了。”
別心疼我。
別動心,阿妧。
許是心中藏著事,尉遲璟這一夜都不眠,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睡熟的女人,他目光深邃得猶如萬年寒潭,里面摻雜了太多的情緒。
最終,他還是起床,來到雕花窗邊凝望著天邊的孤月,寂寥的天際沒有什么星光,只有偶爾飄來的云。
往后的日子會是怎么樣的呢?
——“愛一個人,為一個后宮的主人、為一個坐擁后宮所有女人的帝王貪嗔癡、嫉妒心酸徹夜難眠?陛下,那不是愛,是牢籠。”陸妧夕的這番話再次回響耳旁,就像過去的夜里無數次的回響著,仿佛生怕天子忘卻一般。
其實他血緣上的父親兆成帝,也是個帝王。
養在薛敏的宮里,因為身體感到疼痛的每一個徹夜難眠的夜晚,他都是眼睜睜看著薛敏等尉遲焱等到天明。
從滿眼期待、等到開始心冷失望,最后是看到黎明的絕望。
這種感覺,到底是怎樣的?尉遲璟先前從來都不知道。
一直到一個月前與陸妧夕冷戰,他在宸昭宮外站了一宿又一宿,心中無數次期望她會有那么一次出來,然后見到自己。
等待,是這種感覺。
很苦,很累,是心很累。
若是阿妧像薛敏那樣等自己一晚又一晚,眼里的光明明滅滅無數次……
光是想想,尉遲璟便止不住的心痛。
若是有幸活到五六十的尉遲璟,那時候他還會這樣疼著阿妧嗎?那時候他可會進入喜新厭舊的時期?那時候他會不會成為傷害阿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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