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豐八年，九月二十六，金鑾殿

    自宮？

    懷陽此話一出，殿內(nèi)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倒是龍位上的天子多看了一眼懷陽，但也不曾出聲呵斥亦或者阻止。

    尋常女兒家羞憤欲死的二字，落到懷陽口中，仿佛成了一個玩笑話。

    以至于這句話出口時，周秉川傻眼了。

    他想過自己在面對懷陽時，懷陽會羞辱自己，但是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在金鑾殿上見到懷陽，更沒想到懷陽會在文武百官甚至是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

    一時之間，各種若有似無的目光暗暗落到周秉川身上，惱得他頓時惱羞成怒。

    “公主！這是在陛下面前??！”不是在你的公主府，也不是在青州的府?。。?br/>
    話落，懷陽直起腰，抬頭去看中央前方的天子，發(fā)覺天子用手肘支著腦袋，似乎并不關(guān)注。

    她又慢悠悠低下頭看周秉川那丑陋的面孔。

    “本宮已經(jīng)給你選擇了。要么自宮，要么滾。”

    什么狗屁選擇？！

    這是選擇？！！

    這不是逼他要絕周氏的后嗎？！

    周秉川強忍下怒火。

    許是因為實在太氣了，致使勉強維持的笑容五官協(xié)調(diào)不均，瞧著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