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幼時曾在鄉下見過這種花,這花名為澤若,因貌美,味甘甜出名。這花口感綿密,在我們當地很受歡迎。那時候家家戶戶也不富裕,這花在民間就是一道涼菜。
“有一年,我父親在集市上買了些棱角,那棱角價格昂貴,我父親還以為是什么好物,買回來一嘗卻發現這棱角味道清苦。我父親大失所望,但我母親卻靈機一動,想起這棱角可以與澤若花配做一處。可當晚,我就與我弟弟發了病,癥狀與陛下昨日的癥狀一致。”
皇上未曾聽過澤若一物,總覺得邊固編了個故事哄他。
“張太醫,邊固說的可對?”
皇上輕描淡寫的一問,張太醫心中失職之意更盛。
“回陛下,澤若與棱角確實相克。由邊公公一說,臣才茅塞頓開,若是因著這兩物相沖,也就能說得通陛下的病了。”
只是這兩物,怎會一同出現在皇上的飲食里。
“你也同朕一般,吐血昏厥?”皇上一邊問著,一邊偷瞧太后的反應。
“正是,奴才和奴才兄弟都未曾見過如此美味的食物,我們便酣暢淋漓的吃的一干二凈,我父親和母親心疼棱角高昂的價格未曾入口,而奴才也為了讓著弟弟,只嘗了嘗也就作罷,而那日夜里奴才兄弟的癥狀正和陛下相同。”
皇上若有所思的道“可若是這澤若所至……這澤若若是傳入宮中,還將其放在朕的飲食里,御膳房的人必定會與朕來說才是。可朕卻未曾吃過什么澤若,不過這棱角,朕倒是在母后宮中吃過不少次。”
皇上看向太后,眼中卻絲毫沒有懷疑,大有大難不死之后的淡然之意。
皇上雖說并未指名道姓的懷疑誰,但是太后聽聞之后臉上震怒,沖邊固說道:“你栽贓溫貴人一個還不夠,你是還想將哀家也打入永劫不復之地?哀家日日誠心禮佛,此事宮中人都知曉,哀家宮中盡是棱角,你若想懷疑哀家,只說就是,何必遮遮掩掩?”
邊固連忙服軟,說道:“奴才不敢,娘娘,奴才知道您心疼溫貴人,但是您一味地袒護溫貴人,這叫奴才如何是好,若是因著娘娘您袒護溫貴人,陛下急病一事,要如何得來真相。此事必定是有人利用娘娘您,并非與娘娘有關。”
太后知道這是邊固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也就此扭過來頭,邊固繼續說道:“陛下,雖說這棱角與澤若缺一不可,但這澤若才是關鍵。這澤若氣味如茶,溫貴人日日去太后娘娘宮中,必定知道太后宮中種了棱角。她再日日將澤若摻在陛下的飲食里,溫貴人刻意的掩蓋氣味,陛下必定是嘗不出來的。這招兒雖是漏洞百出,但若不是奴才命大逃了出來,宮中怎會有人懷疑到溫貴人頭上?”
皇上看了眼滿眼委屈的溫貴人,有些不可思議。
邊固道:“皇上若是不信,不如就去溫貴人宮中查查。我昨夜確確實實的聞到了澤若花的味道。那香氣極其竄鼻,想必,溫貴人宮中應是藏了不少。就種植在她的宮中,這花若不是特地從百姓手里買來,或是花房種植的,怎會出現在宮中?就算是溫貴人刻意狡辯說自己無意飼養,那也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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