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一聽,這哪里肯,賀嫦未入府前,自己在嚴府里當家做主,好不愜意。賀嫦一入府,權柄下移便罷了,連孩子都保不住。安姨娘便靠著種種理由拖著,一拖,就拖到了嚴言出生。嚴言一出生,安姨娘便安了心,總歸是不會將嚴思月從自己身邊奪走了。
嚴言出生,安姨娘難熬的日子才開始,原先嚴治竹還未曾在朝堂上嶄露頭角,日子雖好過,但不富裕。徵昱帝繼位后,嚴父受朝廷重用,日子一天天的好了,嚴言含著金湯匙落了地。
安姨娘本就沒什么過人的眼界,一瞧嚴言和嚴思月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便犯了病,原先抵觸的事兒卻又后悔起來。
安姨娘一氣之下鬧著出了府,那時嚴父早已摸清安姨娘的路數,也不給她驕縱的機會,都由著她去了。在外頭討生活的日子不好過,她自己受苦便罷了,偏偏還要拉著嚴思月,嚴父去找過她好幾次,最后都是大吵一架。
若嚴思月那時不懂事便罷了,偏偏那時嚴思月已有十二三,將這場鬧劇全然看在眼里,耳濡目染之下,將安姨娘的自私自利學了個十成十,但,嚴思月要比她母親聰明的多,也更有野心。
嚴言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回和關閣,現在去了六皇子宮里,六皇子若是賴著不走,不僅白去一趟還容易惹人懷疑。
魏青朝一夜翻來覆去,一閉上眼就想起下午三皇子落水的事兒,只好聽了一晚上蟬鳴,剛合上眼沒一會兒,就聽到宮里的晨鐘響了。
魏青朝頂著兩個黑眼圈,陪著六皇子去上書房。
“青朝,昨晚沒睡好嗎?”六皇子不解的問道。
魏青朝打了個哈欠,“也還好。”
“你都打了一路的哈欠了,你從昨晚上回來就不對,你碰著什么事兒了?”
魏青朝回想起那張純真無害的臉上,帶著的威脅笑容,忽然打了個冷戰。
算了,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個人喪命。
“青朝,要不我替你給先生告個假吧,你還是回去休息的好。”李沅擔憂的看著魏青朝眼下的烏青。
“無妨,我下午再回去就是。”魏青朝擺了擺手。
李沅拗不過他,也就罷了。
魏青朝一上午根本聽不進去先生的課,一看到李煥,便想起昨日下午的事兒,縱使他再怎么推斷,還是不明白嚴言為何要推李煥,若是為了栽贓,何必出來叫嚴思月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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