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真的胸懷天下?不過是……
不過是往昔歲月里,孤影自憐,寒夜漫長,那份孤寂與辛勞太過深重,以至于內心深處渴望抓住每一絲能觸及的溫柔,誓要守護好每一個我想要守護的靈魂。
酒香悄然在喉間綻放,化作一股暖流,緩緩淌入心田,驅散了周遭的清冷。
我細細思量起溫衍的提問,指尖輕扣,逐一細數那些在我心中無可替代之人:“父親,兄長,阿姐,此三者于我,情深意重,難分軒輊,皆是我生命中最重的牽掛。而后,則是媛媛,她以純真無邪的笑容,溫暖了我世界的一隅。至于……”
說到這里,我瞥見溫衍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心中忽生警覺,隨即話鋒一轉,暗笑自己似乎過于多情,“至于其他,諸如白子墨,過往種種,恩怨已了,倒也不必再過多掛懷。”
溫衍的眼眸微微一斂,閃爍著不容忽視的鋒芒。常念心念電轉,忽覺自己與白子墨之間,似乎已無甚虧欠,遂話鋒一轉,輕笑道:“至于接下來嘛,自然是輪到那花奴了。”
溫衍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似乎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醋意,心中暗忖,竟是連一只貓兒都能在他之前占據她的心思。
他緩緩點頭,指尖輕叩著桌面的杯盞,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隨后悠然起身,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我明白了”。這簡單的四個字,卻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往昔那些精心布局的算計,尤其是那次讓白子墨意外落水的巧妙安排。
常念心頭猛地一緊,見他欲離席而去,不禁出聲挽留:“東西還未曾品嘗,你這是要去往何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與關切。
"‘誅貓之令’。"溫衍悠然負手而立,微風輕拂,帶起他額前一縷青絲,悠然掠過薄唇,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每多一筆殺戮,或許便能在我心中那位小姐的心田上,悄然攀升一位。待到萬物歸寂,貓影無存之時,我,或許便成了她心間最不可替代的存在。”
他的聲音柔和得如同春日暖陽下的微風,卻吐露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與狠厲。這番話,在他口中說出,不似玩笑,而是深埋于心、即將付諸實踐的誓言。
常念聞言,心中不禁泛起漣漪,輕嘆一聲,緩緩步至溫衍面前,目光復雜地凝視著他,再次輕啟朱唇:“溫衍,你過來。”
溫衍身形未動,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情緒。
常念見狀,不由自主地走近幾分,幾乎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淡淡寒意與堅定,她再次溫柔而堅決地重復:“溫衍,到我身邊來。”
溫衍站著沒動。
常念走到他面前,又重復了一遍:“靠過來。”
溫衍保持負手的姿勢,看了她片刻,勉為其難地微微俯身湊近。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