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賀家啊,十幾年前吧,救了一個孕婦,誰知道這孕婦生下孩子,就丟下不管了,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那女子帶著人,盛裝過來認兒子了,嘖嘖……”
“賀家的小兒子,賀行知,一躍成了女君的兒子,入了望京,這賀家嘛,身份本該水漲船高的,但也不知怎么回事,那賀家子弟死的死,殘的殘,就短短幾年時間,元氣大傷,賀家家主也不知怎么想的,修了觀音廟,又將家底都拿出來了。”小二越說越上癮,跟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到興起時,還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豪氣的喝上兩口。
林子漾坐在一邊也不說話,只戲謔的打量著他,任由他喋喋不休的說,這還好心的為他續上了酒,越發讓他有了成就感。
“其實咱們都知道,是那賀行知成了安王,看不上賀家商戶的身份,又覬覦賀家的財產,才出了如此毒計。”
“也就是說,這賀行知成了安王后,便開始打壓賀家子弟了,對嗎?”林昭從他話里提煉出了要點。
“嗐,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傳是這么傳的,去年賀行知母親離世,他也只匆匆回來參加了葬禮,便毫不留情的走了,這才不到一年光景,賀家就凋謝了,多可惜啊。”語氣不乏惋惜。
“要我說賀家就是養了個白眼狼。”他不知不覺喝掉了三碗酒,眼神迷離起來,臉頰上爬上了紅暈,那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就醉得不輕。
盛如雪不爽的推了他一把,結果他順勢就倒在了地上,似不舒服,拿腦袋蹭了蹭地板。
林昭起身走到吧臺前,叩了兩下,那掌柜正在拔算盤,見他站在前面,下意識就掛了職業性的笑臉,說了句:“公子吃飯還是住店?”
“那……看見了嗎?”林昭指著他們那一桌,手指偏了偏方向,指著地上的人道:“看那,你們伙計,喝本公子的酒,喝多了,去看看唄。”他一臉和煦,看著人畜無害。
“竟然又偷喝客人的酒。”他放下算盤,照顧了一旁正打算進后廚的小二,指著那地上躺著的一坨道:“去把他弄到后院,讓他清醒清醒。”
林昭轉身就先回了位置,那小二上前,動作麻利的將他扶了起來,將人半背在背上,帶著回了后院。
“你們怎么看?”余蘇杭見人都離開了才開口,盛如雪神色復雜的看了看林子漾,剛巧后廚上了菜來。
“謠言罷了。”林子漾想著賀行知送她離開那一幕,腦子里莫名其妙出現的是賀行知在暗室里看著畫卷的神色。
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似乎對隋初的感情不一般。
同他們相處的那段日子來看,賀行知這個人斷然不會做出禍害賀家的事,他要是想要陷害賀家,當初就不會讓自己一個人離開,而是跟著她一起離開了。
賀家他的軟肋,鉗制著他,同樣的,賀行知也是賀家的軟肋,令賀家所有人都忌憚著,只得步步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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