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一樣跑不掉,我告訴你們,你們所有人都該死。”徐澗發了狠,紅著眼眶,怒目圓睜的嘶吼道:“哈哈哈哈哈徐元,我要他生不如死,他最愛的最看中的兒子,死在流云城的戰亂中了,身首異處,可真是痛快。”
“而你,陳尚書,在我父親這件事上,你可沒少拱火,我知道,我們這一房確實沒什么本事,我父親也愛貪小便宜,喜歡在背地里做些小動作,但我父親可從未害過你,而你呢,你落井下石,我父親尸骨未寒,他那個位置便尋人頂了上去,人血饅頭好吃嗎?”他通紅的眼眶,帶著視死如歸的狠絕,平等的憎恨著在場的每個人。
“而你,賀羨南,你一樣可惡,若不是你上報采私礦這件事,我父親根本就不會死,既然你與陳安這個老匹夫要聯姻,那我就殺了這人,讓你們都痛不欲生。”他癲狂的喊道,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整個人極度扭曲。
“哈哈哈哈哈陳星塵這個賤人,你們肯定不知道吧,她啊貪戀本公子的皮相,又貪戀皇家的權勢,將眼光放在了后院干凈的三殿下身上了,本公子也算為她籌謀過了,竟敢過河拆橋,我不過是報復回來罷了。”。
“不然你們以為就徐紫凝那個蠢貨,真的能指使我去毀人清白?”賀羨南聽到他這番話,心下一驚,當初查到的是,徐澗是受徐紫凝挑唆,才在元宵節攔了林子漾去路,若不是她會功夫,指不定就得逞了,竟不想從頭到尾都是看起來無害的陳星辰在背后受益的。
也算是誤打誤撞,將楠林村金礦這事算在了徐家頭上,也算是間接害了徐言,可若不是他一開始就打林子漾主意,還想將女兒塞進福王府邸,也不會成了如今的局面。
“徐澗,我女兒都死了,你還要給她身上潑臟水,你去死啊。”陳安聽見他這話,氣得轉了一圈,見著衙役身上佩戴的佩劍,便要去拔劍,一群人上去阻攔,整個大廳亂哄哄的,倒是將陳安攔下了,卻也沒有力氣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徐澗的鼻尖,顫顫巍巍,字字句句泣血道:“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我就沒想過活,死后如何與我何干,反正我又看不見。”徐澗雙手一攤,直接白了陳安一眼,冷漠的道。
賀羨南勾手示意衛安上前,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衛安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衙門,直奔徐澗在京中住的地方。
他記得,徐澗以前可是轟轟烈烈的追求過魚卿塵的,怎么就變成了陳星塵了?這里面必然是有問題的。
“殿下,這事您看?”京兆尹頭疼的看著堂下亂糟糟的場面,焦心的試探道,希望賀羨南能拿個方案出來。
“先收押吧,他說的這些是真是假還有待核實,查清楚再說。”賀羨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徐澗,連個細微的小動作都沒有放過,他明顯察覺到徐澗緊張了起來,人都緊繃著了。
“陳大人也不用如此心急,此事涉及過廣,還需上報陛下。”賀羨南見陳安要開口,直接抬手制止道,親自上前將人扶起來,不過短短兩日,人便憔悴不已了,那臉上的皺紋越發的深了:“死的是本王未過門的側妃,斷然不能如此草率就定案的,您是回府還是與本殿下一道進宮?”他看著陳安安撫道。
“回府吧。”他渾身脫力一般,軟綿綿的靠著賀羨南,直到府上的家丁扶著他上了馬車,眼睜睜看著賀羨南打馬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今日該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啊,卻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賀羨南到勤政殿剛巧碰到賀宸北從里面出來,也是一臉的愁容,唉聲嘆氣的。
“你來得正好,走,跟我去東宮。”賀宸北見著賀羨南,眼睛亮了一瞬,拉著他就要返回去,賀羨南停住步子,正視道:“大哥,我這有事需要找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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