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仿佛在上庭一樣，陳述事實。

    強調(diào)是他離不開程安寧。

    王薇久久沉默，她卻沒有掛斷電話，周靳聲更沒有掛斷，等著她的回應(yīng)。

    “我第一次要做父親，沒有照顧孕婦的經(jīng)驗，我請了阿姨照顧，始終不是自己人，我不是很放心，岳母，寧寧是您親女兒，您幫忙照顧她，我會比較放心。”

    “如果您愿意來，我只有一個條件，不要再用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對她，她流過一次，這次好不容易才懷上，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他做這個決定也冒了一定風(fēng)險，但他相信，血濃于水，王薇的出發(fā)點還是為了程安寧好，不然不會如此強烈反對程安寧和他在一起。

    “如果您不愿意，我不勉強，我會盡全力照顧好她。”

    王薇忍不住說：“你既然知道她流過一次，還讓她懷孕？”

    周靳聲說：“是我自私了。”

    是他自私和她想要一個孩子，如果真懷不上，不再勉強，可能是老天垂憐，還是給了他一次當(dāng)父親的機會。

    王薇問他：“那么我問你，萬一寧寧生產(chǎn)保大保小，你首先考慮誰？”

    “寧寧。”周靳聲毫不猶豫回答，“如果真到這一步，不管什么條件情況下，我永遠(yuǎn)要寧寧，并且法律明文規(guī)定是保母親，孕婦的人權(quán)是高于胎兒的，這沒有任何爭議，您不用擔(dān)心。”

    王薇說：“我和她聊。”

    “嗯。”

    程安寧接到王薇的電話時剛洗完澡出來，胡亂擦著頭發(fā)，剛接通，周靳聲來到臥室，很自然接過她手里的毛巾幫她擦頭發(fā)，她則認(rèn)真接電話。

    “媽？”

    王薇說：“幾個月了？醫(yī)生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