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段時間周靳聲煙酒很少沾,應酬也少了,沒有之前繁復。
他長得不顯年紀,頭發剪短一點,下頜線比她人生規劃還清晰,身材沒有半點發福變寬的跡象,更加沉穩老練,和她單獨相處葷話信手拈來,很不正經。
和李青打電話的時候,周靳聲沉默抱起她到窗戶前的躺椅上坐下來,她面對面坐在他腿上,無數次坦誠相見,對彼此早就熟悉得仿佛彼此是一體。
程安寧聽李青說完,掛斷電話,她直勾勾盯著他,手指頭戳著他的胸口,男人常那幾套衣服,工作需要,每天穿著襯衫西褲,精英派頭,他衣柜里大多數都是這類的衣服,休閑裝有,但少,要么就是在家里不出門穿家居服,那樣才多了幾分居家男人的味道。
居家男人,和他之前的作風完全搭不上邊。
程安寧覺得他是到年紀了。
想到年紀,程安寧又有些心酸,他們認識這么多年,分分合合,吵吵鬧鬧,她的虛歲快三十,才和他塵埃落定,和他有法定的婚姻關系。
“周靳聲,你要答應我,好好保養身體,要長命百歲,有沒有孩子不要緊,要緊的是你這個人,我想你多陪我幾十年。”
生理因素,女人的壽命相對男人更長,更別說他大她八九歲,還抽煙喝酒,壓力那么大。
周靳聲無奈地看著她,“領證那天聊離婚,做個身體檢查聊壽命,你誠心的。”
程安寧微蹙眉,眨了眨眼,“有點害怕,害怕這些是美夢。”
每天一覺睡醒,她總要第一時間確認一下所處的環境,是不是和他所在的家,他們是不是結婚了,他是不是睡在旁邊,胖墩在不在。
美好得……真的像一場夢。
生日那天之后,確認的事情多了一項床尾的那副落地框起來的閃蝶玻璃墻,早晨的陽光照進來,玻璃里的蝴蝶好像有了生命,在光線的微塵下閃動輕薄的翅膀。
“總覺得在一起的時間還是太少,周靳聲,我們浪費了很多時間,你工作時候,我在學校,放假在家,你不常在,偶爾見面,人前保持距離,我得喊你小叔,算起來我們其實見面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那會太小了,她總是仰望他的背影,關于他的事,只能從別人嘴里得知他談了女朋友,車接車送的。
她有陣子放學故意不回家,到他工作的律所附近閑逛,盼望著祈禱著偶爾能見到,還真見到了,也看到他車里下來漂亮長卷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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