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直修水管的情況下,夏拉希還能頻繁找上門,那就屬實有點逆天了。
“事情沒我們想的那么糟糕?!边_克烏斯再次安慰道,然后他把他尋思的東西分享給了杜魯奇們聽。
“我怎么……感覺,這成了我們家族的……使命了?”躺在地上的塞利雷支支吾吾地說道。
達克烏斯笑了笑,他沒有說什么精靈漫長壽命要找些事來做之類的話,他叔叔在某種程度上說的是正確的,因為這確實成了地獄之災家族的使命,即使沒有明確概念,但他們確實在做了。
另一邊,塔洛斯已經來到了金池,看著旋轉的間歇泉猶豫片刻后,他就翻滾進水柱中。
“快看,那個艾尼爾!”一直打醬油充當啦啦隊的阿麗莎指著間歇泉說道。
在精靈們的注視下,塔洛斯被水柱沖起,沖到了間歇泉的頂峰,眨眼間他就站在了頂點,站在艾萬的身邊。他擁抱他的愛人,試圖帶艾萬離開,把艾萬帶到安全的地方,遠離這所有的一切。然而,當他伸出手時,他又驚恐地縮了回去,他能感覺到惡魔對他愛人的身體造成了巨大破壞,他凝視著艾萬的眼睛,他知道他的愛人已經消失了,現在艾萬的眼中只剩下痛苦和瘋狂的空洞。
“她……”
“她已經死了……”科洛尼亞知道凱亞在問什么。
達克烏斯的表情再次變得奇怪了起來,事情不受控制的向另一個方向發展,但……如果分鍋的話,似乎也沒法分?他在來的時候已經知道塔洛斯與這位金池保護者之間的關系,他們似乎都沒做錯什么,誰都沒有做錯什么,包括他自己。
那兩個斯卡文巫師窺視金池的力量、艾尼爾們為了保護勞倫洛倫舍生忘死的戰斗著、遠古樹人為了對抗雞蛇獸甚至不惜舍棄生命選擇與雞蛇獸同歸于盡、塔洛斯作為未來的領主履行了自己的職責、金池保護者為了讓戰斗的勝利,為了愛人,為了保護金池選擇了這么做、達克烏斯帶著隊伍還特意起了一個大早趕過來支援。
達克烏斯認為自己沒有鍋,畢竟他不知道戰斗的走向,具體發生了什么,發生的時間和地點,不能因為他來晚了就把鍋甩在他身上,如果再選擇一次他還會讓隊伍在通過世界根須傳送過來后修整一番,再說傳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divclass="contentadv">達克烏斯知道如果金池保護者選擇不這么做,事情發展到現在早已經結束了,但隨著來到這個世界,對精靈了解的深入,他知道不管是杜魯奇也好、阿蘇爾也好、還是兩個洛倫中的艾尼爾和阿斯萊也好,本質上都是精靈,靈魂的深處都潛藏著邪惡。這可能作為人性所擁有的,可能是因為當初艾納瑞昂拔出凱恩之劍后附加在精靈身上的詛咒。
夏拉希雖然專精于獵殺其他的大魔,但本質上也是色孽的守密者,守密者知道每一個凡人最私密的欲望,會吐出無法抗拒的低語許諾來誘惑凡人。誘人的幻象將銘刻在凡人的頭腦與理性之中,哪怕是一秒鐘的遐想都會使這股念頭嵌入地更加深邃,遲早會以最可怕的方式從思想的陰暗角落里迸發出來。
更直白的說,就是金池這個鬼地方由于有守密者的存在,一直散發著混沌腐蝕。金池保護者在守護金池的同時也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守密者腐蝕著,用絕對中立的說法就是,她無法理解混沌的本質,看不到所珍視的、被稱為情感的精神缺陷是邪惡的滋生地,然而這就是悖論,除非都是大傻子。
納卡里在大漩渦茍了千百年后選擇一處破敗的引路石作為突破點,同樣夏拉希在被困在金池千百年后選擇金池的保護者作為突破點,金池保護者就像活的的引路石,就像一顆隨著時間推移在不斷生銹的釘子,在一個恰當的時間,恰當的點,這顆釘子就脫落了。
悲戚的塔洛斯胸中燃起了怒火,他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守密者,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夠跳到守密者的肩膀上,將戰刃捅入大腦,但他知道這種的舉動既愚蠢又徒勞,對于由情感和思想等無形物質組成的事物來說,身體算什么?然而他還要做些什么,這是作為云行者家族繼承人的責任,同時他要為他的愛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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